随即背着手,继续往前走。
文乐看了看他的背影,把那小包拆开,里头发现一纸条。
【松子糖是澈儿做的,荷包也是,我俩一人一个。】
文乐木着脸看着荷包上的绣样,说不清是鸳鸯还是鸭子,总归是只鸟,色彩艳丽杂七杂八的。
肚子咕咕两声叫得厉害,文乐打量了一下傅骁玉,看他一边讲课一边看自己,也不掩饰,大大方方地拿着松子糖吃了一颗。
谅你也不舍得罚我。
台上的傅骁玉举着书本遮着自己脸上的笑意,讲着君臣之道,讲着民本之道,心里却惦记那像仓鼠一样嘴巴鼓鼓囊囊的小夫君。
下了课,文乐的糖也吃得差不多了,正准备与周崇回宫,就让前头的皇女拦了下来。
文乐瞅了一眼,竟认不出是哪位。
周崇朝着那人点点头,说:“十二皇妹。”
周十二,平戈公主。
文乐也跟着拱手行礼。
平戈笑了下,说:“九哥哥,我今儿头回上课呢,好些不会的,能问问你吗?”
周崇笑着回答说:“当然可以,哪儿不会的尽管问,我不会的还有伴读呢,指定给你教会了。”
平戈今天第一次来上课。原本快及笄了,皇帝对她也不重视,但她娘偶然听闻,说皇帝有意将平戈嫁给文乐少将军,便让平戈去国子监上学,瞧瞧那未来驸马。
都说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她娘疼她,想着早些看清对方是什么人,将来也好面对皇帝的指婚有个谱。
如果文乐是个好性子的,两个小孩儿趁着上课的机会也能培养培养感情。
至于傅骁玉,平戈她娘可不在乎南朝传的那些流言蜚语。虽说男妻古来有之,但毕竟脱离了阴阳调和之道,他就不信镇国将军府会放着皇上赐婚公主的殊荣不要,去娶那大男人丢人现眼。
平戈与周崇聊天,目光时不时朝着文乐打量。
倒真是个俊朗的小郎君,比起她那几个哥哥弟弟要好看得多。
平戈想着有些害羞,低着头拧了拧自己的手帕。正回着周崇的话呢,突然觉得芒刺在背,顺着视线看过去,瞧见了抱着书离开的傅骁玉。
傅骁玉和一个丫头站在远处看她。
平戈敷衍着周崇,看着傅骁玉倏地笑了下,眉眼弯弯,从容无比。
傅骁玉抱着书也笑了,回过头的功夫,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都是千年的蛇妖,你跟谁比妖艳儿呢。
盛夏打量着傅骁玉的脸色,低声说:“上回打听出来,皇上有意让平戈公主嫁与少将军,只不过平戈公主现在还未及笄,皇帝就没提这事儿。”
傅骁玉走得贼快,说道:“好算盘。”
把女儿安插到文乐身边,打什么主意呢?日久生情?朝夕相处?
傅骁玉冷笑一声,对盛夏吩咐了几句。
文乐也看到了傅骁玉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对方像是压着点火气。
“这荷包......倒是别致。”平戈说道。
周崇也看向文乐,今天他难得穿了文人长袍,浅蓝色的罩衫里头,可见腰带处别着一个荷包。
“对啊,你啥时候戴着的?早上就有吗?我怎么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