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没一阵就传来镇国府少将军文乐将绿林老寨直接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一片尸骨都没留下的消息。
外头吵闹得厉害,老夫人睁了眼,把佛珠往手腕上一带,问:“谁在吵闹?”
紫琳拍了拍老夫人衣角的灰,仔细听了听,说:“像是管家。”
门一开,镇国府的老管家就涕泗横流地跪在地上嚎:“老夫人啊!奴才为镇国府可以说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勤勤恳恳干了三十多年的活儿,怎么临了头卸磨杀驴呢!”
老夫人皱着眉细听一番来源,原来是文乐那小子回来之后头一件事儿,就是去找管家把那库房钥匙拿了,拿了就算了,还不给个理由,大剌剌地出了府。
紫琳听思竹叨叨过两句,忍着笑与老夫人说那些个八卦。
老夫人挑眉,说:“嚯 傅家这小子也合该从官,赔本买卖也干。”
紫琳笑着接话,说:“还心甘情愿呢。”
管家也不知道她俩打什么哑谜,哭得直抽抽,心疼他那库房钥匙。
作者有话说:
管家:呜呜呜我招谁惹谁了啊
第37章 秋梨膏
借着剿匪一事儿,傅骁玉又在家里休息了好长一段时间。皇上一派人来让他回朝,马骋就拿着一小荷包站在门口把那大太监蒋玉给劝回去。
一荷包的金瓜子,实打实的金。
连着收了五次,蒋玉掂量着荷包重量,说:“你家大人从惹祸到现在,也休息了将近小半年了,奴家有耐性,上头那位可不见得有。”
马骋腆着一张脸笑,说:“瞧您说的,我家大人伤着根骨了,大夫说恢复慢呢,您放心,最近府上来了个神医,可是发话了,不出七天,保管治得妥妥当当的。”
蒋玉含着笑哼了一声,看得马骋直起鸡皮疙瘩。
送走了伺候皇上的大红人,马骋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从侧门出去,使着轻功跑远了。
蒋玉连番上门,连傅骁玉的脸都没瞧见过。
不是因为傅骁玉桀骜,是他压根就没在傅府。
回了金林,傅骁玉就带着文乐去了偏院,美其名曰好好养伤。
马骋嘴里的神医 文乐,此刻就坐在地上跟傅骁玉两人对战沙盘。
傅骁玉的手被文乐包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只能动弹一两根手指,但他甘之如饴,赶上文乐心情好的时候,还能厚着脸皮让人家给他喂饭。
文乐散着头发,只穿着一件亵衣,拧着眉看沙盘走向。
原本就是贵族养出来的公子,愣是让傅骁玉养成一股子随性的架势。
自从傅澈回了傅府之后,这边儿的吃穿用度、摆设装饰,全按着傅骁玉的喜好来。他们现在呆着的这屋,就是以前傅骁玉最爱待的暖房。
暖房下头就是温泉,奴仆每日都会取城外温泉水回来,放满暖房下头整整一个池子,叫人烧火煮沸,滚烫的气流攀着顶部,透过一层一层的设计,到文乐脚底下,刚好是温热舒适的。
“不玩了,你又故意兜着。”
傅骁玉不置可否,给他倒了一杯八宝茶。
武帝眼中的神童,破格录取进国子监,一个小小的沙盘游戏,还真不够傅骁玉动脑子的。
文乐接过八宝茶,捻着里头的红枣吃。枣核不知道吐哪儿,含着四下看看,就有一裹着纱布的手伸到了自己面前。
文乐眨巴眨巴眼睛,把枣核吐他手里了。
傅骁玉往空杯子里一丢,说:“这几日玩得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