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三儿偏头看去,指着她说:“就是她!她、她......”
话到嘴边说不出口了,于三儿悄摸着靠近文乐,压低声音说:“她摸了我下边儿。”
文乐牙关一紧,问:“哪只手?”
“我忘了。”
文乐拿了捕快的佩刀,寒光一显,只听到那老尼姑的惨叫声,手起刀落,一双手生生地被文乐砍了下来。
血花四溅,喷薄而出的血液将地也染成了红色。
不理会那老尼姑的痛呼声,文乐抹开脸颊的血,对一旁战栗的捕快说的:“把她伤口包扎好,审问之前,不得出半点差错。”
捕快连忙答应,派人将那不断吼叫的老尼姑带了下去。
做完一切,文乐才想起傅骁玉还在。
文乐张了张嘴,想说啥,看到傅骁玉又说不出口了。
我平时没这么戾气的。
傅骁玉上前一步,用沾了茶水的帕子,一点点擦去文乐侧脸溅上的血迹。
“真俊。”
文乐脸一红,抢过帕子自己擦去了。
傅骁玉则看着那一地的血红,对县令说:“不争寺表面是寺庙,背地里干着卖春的活儿,更是贩卖小娃,供出得起价的人购买或亵玩,智通与那老尼姑是首脑,只要留条命就成......我要他们的账本。”
县令擦干头上的汗,说道:“是,大人。”
不争寺热闹了一整晚,直到天微明,一行人才下了山,回到权家。
于三儿自然是众人关注的对象,让大夫看了又看,洗完澡还从头到脚拾掇了一番,将那穿去地牢的衣服用火烧成了灰烬。
好不容易出了院门,权岫虽说笑着,眼睛却是红红的,手里拿着一把柚子叶。
于三儿认命地叹了口气,乖乖伸直手,任由权岫拿着柚子叶沾水,将他浑身都扫了一遍。
等弄完,于三儿才像个小孩儿似的扑到了权岫怀里,说:“娘,三儿不是小孩儿了,三儿保护了心悦的女孩儿。”
权岫拍拍于三儿的后背,躲着抹开了泪,这才笑道说:“还说呢,救了别人还折了自个儿。”
于三儿跟往常一样笑笑,与权岫一同出了院门,跨过门口马骋准备的火盆,总算是祛除了一身的霉运。
于三儿给权家二老磕了头,告了罪,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把权家二老哄得眉开眼笑的才完事儿。
这次的事情,文乐与傅骁玉出了大力,哪怕对文乐不喜的权姥爷也难得好了几分脸色。
一家人正和和乐乐地说着话呢,敏儿敲敲门,说道:“老爷,老夫人,于家的人来了。”
于三儿放下筷子,将爆鳝段的皮吐在桌上,不等他人答话,就说:“叫人进来吧。”
这爆鳝段是厨子拿手菜,陆洲湿气重,就得吃些辣的酸的去湿气。
于三儿最爱吃这个,可又不喜欢吃那鳝鱼的皮,不好麻烦厨子,自己每回吃就秃噜秃噜那皮。
生在权家,他比谁都金贵。
可就是有些自以为是的人,觉得他多缺那爹的宠。
人进来了,权家每个人的脸色各异。
于老夫人拉着于三儿上下打量,说:“好孙儿好孙儿,还好你没事儿,走,跟奶奶回家去,奶奶准备了你最爱吃的卤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