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就开始准备工作,现在时间已经接近凌晨,速战速决,早点睡觉。
把小香炉放在电视柜上揭开盖子。
小手随手抓了一把符,手一晃就点燃,另外一只手抓着三支香,在燃烧的黄符上点燃了,插进香炉里,然后随手就把还没烧完的黄符往地上一丢。
翟靳聿走过来用脚把火碾灭了。
姜苏没注意他的动作,只是专心做自己的事。
拿出一张空白的黄纸现写了一道符。
从中间竖向折叠成细细一条,嘟起嘴轻轻一吹,顶端就腾起了火苗。
她用手指夹住,从香上过了一遍,又冲着香晃了三圈,嘴中念念有词。
翟靳聿帮不上忙,只能在一边看着。
离着她两米远,站在柜子边上,微微眯着眼看着。
姜苏作法的时候和平时像是两个人。
他有时候挺烦她的。
没脸没皮没心没肺还爱钱如命。
最重要的是,姜苏太神秘了,他查不出她的来历,她好像是凭空出现在北城的,过往的经历怎么查也是空白,好像被人为的刻意抹去。
他不爱和这种人打交道,得处处提防小心,麻烦。
偏偏她总有法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装出一副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模样,那双眼睛却总是在无意间透出远超她年纪的深沉。
而每当她作法的时候,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面无表情,眼神森冷,偶尔嘴角往上微微一勾,就是一个讥讽的冷笑,带着几分邪气。
翟靳聿觉得,她这样子比她装出来的样子要顺眼的多。
姜苏闭上眼,灵识已经飘了出去。
她去过一次,熟门熟路。
拉近了距离以后她的灵识要强大的多,要是想要破掉法障,可以说毫不费力。
但是她一旦简单粗暴的直接把法障破掉,那么设下法障的人就会发现,等她确定他的具体位置,说不定等他们赶过去,人已经跑了,她都那么费心巴力的跑了一趟,当然不能无功而返,所以她没有直接破掉法障,而是费了点心思,在不惊动设下法障的人的前提下潜了进去
香还未燃到一半。
姜苏就睁开了眼,眼中精芒一闪,嘴角一勾:“找到了。”
大厅里又开始看电视的女服务员眼见着刚刚入住不到半小时的颜值超高的客人匆匆走出了大厅,过了一会儿只听到外面车子响,他们开车走了。也没退房,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是要去哪儿。
姜苏出了门,往天上一看,天上的月亮几乎只有一条细细的弧线。
她心里咯噔一声,掐指一算。
不管那个人抓了那些小孩是要干什么,今天晚上都是最合适的时机。
翟靳聿上车以后把姜苏从地图上找到的地址输入导航。
“车开快点。”姜苏上车以后说。
翟靳聿看她,只见她脸色不像刚才那么轻松了。
没多问,他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冷芒——
——
凌晨一点。
万物寂静。
为了不打草惊蛇,翟靳聿把车停在了距离目标地点五百米外的路边,然后和姜苏下车步行过去。
这一片都是老房子,有一半已经拆了,没拆的那一半也没住人了,四下望去,一点灯光都没有,只有冰冷的月亮遥遥的挂在天边上,路上别说人了,鬼影都没有一条。
姜苏在前面带路,从一条小路拐进去,晚上夜风大,路边从断壁残垣中生出来的半人高的杂草丛都被吹得飒飒作响,颇有几分阴森的氛围。
翟靳聿跟在后面,他的体格比姜苏大了整整一倍,可是踩在地上的脚步却轻地悄无声息。
两人的脚步一个比一个轻。
拐过一栋房子,前面一片废墟中突然出现几点亮光。
走在前面的姜苏猛地停住脚步,轻巧的往后退了几步,退回到了墙角后,手微微往下一压,翟靳聿反应快,立刻躬下身子,微微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