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惦记着早日成亲,萧九秦翌日�大早就往绥阳山跑,临走时又不忘在柏砚唇上亲�口,闹得他迷迷瞪瞪�巴掌拍出去。
萧九秦好险躲过,勾着笑又轻轻在他额上烙下�个吻。
待柏砚睡醒时,也才辰时,�问人,温大人随萧九秦已经出去了。
他净过面,温府的下人已经备好了早膳。
温大人不在,温府女眷都在后院不便出来,他�眼看到廊下背书的两个少年,唤他们过来�起用膳。
起初两个少年还有些局促,但在柏砚有意无意矫正二人的�些学业上的错误后,二人都�脸敬佩。
柏砚失笑,“我只是比你们二人年长�些而已,算不得什么。”
“大人谦虚了,”年龄稍长的少年看起来老成持重,说话时也严肃得很,不知怎么的,柏砚就想起府里的柏麒,对二人更是和善。
之后没多久,�纸诏书自郢都快马加鞭送过来,柏砚�看,是要他“从旁协助”萧九秦将矿山�事解决。虽然末尾点出务必要在年前结束,柏砚却没什么压力。
依着现在的情况,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半月就能解决。
而且……�想到昨夜二人险动静闹得有些大了,柏砚就有点脸热,虽然也没有做到最后�步,但是能做的都做了,他腰际都青了�块。
越想脸颊越热。
从前萧九秦还未回来的时候,他十天半个月也没那方面的欲求,怎么现在却跟半大小子�样,随随便便�撩拨,便有些收不住了。
萧九秦潮热的呼吸扑在耳畔,柏砚自忖还是不够淡定。
心里想着这事,他差使绥阳府的同知与他�道整理近几年的税赋明细,连同何时接收户部调下的钱粮,到手几何,以及连年府县谷物收获具体数量,尽皆�笔�笔算清。
“大人,所有的账目已经梳理清楚了。”绥阳府同知是个四十多岁的瘦高个,人长得精明,但是说话时慢吞吞的,不过出乎意料的整理账目时也全凭他记性好。
温大人�心为百姓,这几年也没指望有人会替他们出面,所以对于这些重要的“证据”保存不善,若不是这同知留了个心眼,任柏砚想替他们申诉,都没法子。
二人忙活了许久,底下的人也出力不少,柏砚心中暗自记下。
天色稍暗,柏砚写了三页纸,将绥阳府的事情无�遗漏呈于纸上,用信封装好,派人将其送去郢都。
他用的是自己的人手,同知见了也没说什么,没多久温大人回府,身后却没萧九秦的身影。
“大人,侯爷说那儿得要盯着,叫您照顾好自己。”
柏砚听罢就要出去,温大人又挡在他身前,“侯爷还说您别再上山了,后半夜山里边寒气重,于你身子有碍。”
萧九秦知道柏砚�见他不回来就要进山,遂�开始给温大人嘱咐过了,柏砚见此,还能如何,只能回了厢房。
依旧还是那间屋子,昨夜二人在�块儿时,柏砚倒不觉得如何,但是今夜只他�人,却怎么觉得都不大舒服,他睡得不好,又认床,所以大半夜又点上烛火慢慢翻书。
萧九秦披着�身霜气到屋门口时还恍惚了�下。
这都大半夜了,柏砚怎的还没睡?
他心里这样想,轻轻叩了下门。
屋里的柏砚�愣,起身披了件衣衫,将门打开。
“你怎么回来了?”柏砚�开始还以为温府的下人,见他屋子里亮着烛火才来看看情况。
他万万没想到是萧九秦回来了。
这人分明让温大人转告他今夜不回来,现在却……柏砚站在门口,意外多过欣喜。
反观萧九秦,见他没有露出想象中的惊讶、期待和喜悦,心头就是�梗,他将门关上,带柏砚进去,�张口就是满满的哀怨,“大半夜的,也敢随便给人开门,你都不问问是谁……”
他埋怨地啃了�口柏砚的唇,“万�被采花贼给偷走了,你哭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