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世家公子本意是欺负欺负他,没想闹出人命,所以薛正鸣摔断了一条腿,后来在府里养了小半年的伤,后来老师被放出来想要带他回江南,这本来也是打算好的,但是薛正鸣不肯。”
“那他最后又……”严儒理根本不知道当年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越听越觉得与自己想象的相去甚远,这会儿听到时,心里颇不是个滋味儿。
五年前,郢都大乱,无论是柏砚还是萧九秦,甚至薛正鸣,他们一个个都过得艰难,好像只有他,匆忙被爹娘带离。
看似幸运的躲过那场骚乱,但是好像也错过了许多重要的事情。
再回来时,物是人非,不,好像只有他自己,像是站在原地毫无变化。
“别多想。”柏砚一眼就看得出来严儒理在胡思乱想什么,但是很多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如今他们都长大了,再去悲春伤秋或者始终满腔悔意都没什么意思。
柏砚等不及萧九秦回来,他直接留了一封信给他,午后与严儒理往郢都赶。二人又是马不停蹄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留出来,最后赶在宵禁前进城。
甫一进城,萧叔就在显眼处等他们二人。
一路颠簸,柏砚脚底下都在打摆子,他勉强抓住严儒理的胳膊,问萧叔,“大理寺那边怎么样了?”
“怀淳公公已经派人去了,目前情况还算稳定。”
“那证人呢?”他们一边走一边说。
萧叔明显这两日是时时盯着的,所以知道的还不少,“有人从中插了一脚,就目前而言,对于薛公子一事,至少四股势力在掺和。”
“大理寺一直有一股势力在阻碍我们探听消息,而且暗处还有神秘人在伸手,今早若不是怀淳公公派人在牢里保护薛公子,说不定就叫人得手了。”
“这么大动干戈到底是为什么?”柏砚百思不得其解。
严儒理更是一脸迷茫。
“薛正鸣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柏砚看向大理寺的方向,“忽然发难肯定是因为有人又在暗处搅弄风云,薛正鸣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呢?”
“明日我们去问问他。”严儒理也是越来越迷惑。
柏砚点头,“今夜萧叔辛苦一些,再多派几个人去盯着,时间越拖越久,我怕有人耐不住对薛正鸣下手。”
“不管薛正鸣做了什么,惩治他的也不该是暗处的那些人。”
柏砚想到薛良辅,心中更是怅惘,老师劳苦功劳,为大梁呕心沥血,可没想到临了临了竟然连唯一的儿子的性命都无力回护。
这边柏砚叹气,那边萧九秦忙了一日,兴冲冲地回到温府,想象中二人你侬我侬的没有,只有空荡荡桌上一个薄薄的信封。
萧侯爷气极:心上人跑了!
他飞快拆了信,一目十行看完,除了郁闷还是郁闷。
这一次次的,怎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没完没了了!
我想成亲……萧侯爷欲哭无泪,还有洞房……
作者有话要说:萧九秦:昨夜还亲密地叫人家小甜甜,醒来就是萧侯爷……好气!
柏砚: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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