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哪件事道歉?”柏砚嗓子舒服了不少,连带着声音也显得不那么奇怪。
萧九秦抿了抿唇,声音自柏砚头顶传来:“前夜我太过孟浪,伤了你……”他顿了顿,“还有,我太蠢了,轻而易举就中了那南夷王子的计,还连累的你……”
“萧九秦。”柏砚声音有些冷,“你有病么?”
“啊?”萧九秦不明所以,以为柏砚生气了。
他讪讪道:“是我的错……”
“你还病得不轻。”柏砚动不了腿,否则定是要狠狠踹他一脚。
所以他一巴掌呼在萧九秦手背上,冷声道:“你我二人什么关系?”
“夫……夫?”萧侯爷有些迟疑。
就怕他说出来的不是柏砚想要的答案。
“你在迟疑什么?”柏砚仰头,“你我不是夫夫,难道是兄弟吗?”
不等萧九秦开口,柏砚又道:“兄弟会让你干吗?”
萧九秦:“……”
柏砚像是被他的迟疑给气到了,揪住他的耳朵就是一拽,“我二人都成亲了,你还给我摆出一副干了我就欠了我的怨妇样,我是你借来的吗?!”
这一段话柏大人说得中气十足,萧侯爷被训斥得一愣一愣的。
不仅如此,柏大人还拧了一把萧侯爷的大腿,斥道:“想做夫夫还是想做兄弟,痛快点,一句话,我写一份和离书也不难。”
柏大人的气来得并不突然,萧九秦这家伙都将他干了这么多回,现在却还是十分见外。
虽说柏砚知道他这愧疚是哪来的,但是长此以往于二人都不宜。
所以借此机会,柏大人索性一振夫纲。
你不是要和我客套么,那我索性给你个教训。
果然,萧侯爷一听见“和离”两个字就傻了。
“不行!”
“行不行你做不了主。”柏砚瞪了他一眼,“你方才不还和我道歉呢吗?现在索性再划分得清楚一些,最好和离了干净,我们再做回兄弟。”
萧九秦一僵,将柏砚扣在怀里,“打死也不和离,你要是和我和离,不让将我杀了干净,”萧侯爷说到这儿,还嫌不够决断,又加了一句,“你就是将我杀了,我也要日日托梦给你,在你梦里将你再娶了。”
柏砚被他弄得无语至极,抬眸瞪了他一眼。
萧九秦知道柏砚稍微不那么气了,便往跟前又凑了凑,亲了亲他的脸颊,“以后不客套了,也不当兄弟,就当夫夫……”
萧侯爷也不傻,这会儿也该明白了柏砚为何那么生气。
仔细想想也对,柏砚为了帮他解了药性,不顾自己身子让他这样那样,现在他却不识好歹,说些见外的话,任谁听都觉得膈应,就好像二人关系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亲密。
想通了这些的萧侯爷自是又低声下气道歉,还趁机替柏砚揉揉腰和腿。
毕竟,将人翻来覆去折腾了整整一夜,什么都不顾,累得柏砚昏迷了两日,膝盖处的淤青都未消。
念及此,萧侯爷神色飘忽,那夜好像不是一点点过分。
他讪讪地凑近在柏砚耳垂上吻了吻:“以后不会了。”
他说的是要更警惕一些,不再中别人的计了,但是柏砚却以为说的是二人做那档子事,遂面上一喜,“当真不做?”
萧侯爷瞬间反应过来,飞快摇头,“这个要做!”
作者有话要说:一夜酱酱酿酿……柏大人被做死在榻上,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