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边请。”
萧九秦柏砚二人随锦衣卫往北镇抚司的后院走,未有多久,入目就是各式各样的刑架,最里边绞着一人,琵琶骨被锁链穿透,地上是斑斑血迹。
“南夷王子在哪里?”柏砚往四处看了看,只看见架子上的“国师”。
“回公子,南夷王子被拘押在另一处,这几日都不曾见过旁人。”锦衣卫原来听怀淳行事,但是自从魏承澹入主东宫,他便将锦衣卫尽数交出去。
一副自此不管俗事的模样。
“将他请出来。”萧九秦二人今日来此还有魏承澹的意思。
“是。”
不多时,南夷王子就被“请”出来。自从那日在城墙上被挟持了一遭,这段时日他一直惴惴不安,就怕魏承澹哪日想起他来,将他给处置了。
自从经历几番折,南夷王子现在忐忑,一见柏砚都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柏大人,萧侯爷。”南夷王子被关了这多日,人生生瘦了一圈。
“殿下不必怕,今日我二人来此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柏砚请南夷王子坐下,“太子殿下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查清楚了,不管如何都不会迁怒于无辜之人。”
可是话虽如此,南夷王子是为南夷而来,加上巫师假作国师,又做了这么些乱子,他难免忐忑,就怕大梁兴兵南夷,到时候整个南夷生灵涂炭,他便是南夷的千古罪人了。
柏砚看得出来南夷王子的忧心,便直接敞开话说明:“我们二人此次来是为国师给皇帝喂的那些丹药……”
他往刑架上看了眼,国师奄奄一息,眸子里全然毫无任何心软,继续道:“国师炼丹的药草,大多是来自南夷,我大梁的御医虽然医术高超,但是对于有些药草还是不甚了解,加上皇帝近些时间身子已经损得太厉害,所以太子殿下只能派我二人与你问问这些药草是否有疗愈的方子。”
南夷王子略想了想:“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看看大梁的皇帝陛下吗?”
柏砚和萧九秦对视一眼,最后默契地点头允准。
他们二人准备带南夷王子进宫,刚刚出了院子,北镇抚司一人便出来向他们行礼,“侯爷,里面的这个人,太子殿下说交由你们处理,不知现在要带到何处?”
萧九秦没有多做思考,直接开口:“将人按照律令处置了吧,至于尸体,直接扔到乱葬岗喂野狗就行了。”
按照律令那就是五马分尸,南夷王子在旁边也是心有余悸,跟着萧九秦二人坐上马车后才小声的开口:“待我回去,南夷一定以后一定年年纳贡,不敢怠慢半分,还望二位能将此言送至太子殿下案前。”
柏砚二人点头。
萧九秦有魏承澹赐下的令牌,所以他们的马车直接进了宫城,未有多久就到了九寰殿,如他们所见,皇帝面色蜡黄,颧骨凸起,但是皇帝在尚能开口时就逼着魏承澹将太医院所有的御医都派到九寰殿,日夜换人伺候,而且药汤丹药,什么都不曾落下。
皇帝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