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宣怀开了口,当着诸臣的面儿, “平津侯居功甚伟, 先前若不是他屡屡击退北狄, 将叛贼魏承唳绞杀在郢都城外,现下哪有诸位这样清闲的日日寻人不快的机会?”
“平津侯忠勇,柏砚自请免官,二人有哪一桩事情不合诸位心意了?”
“不妨说出来, 也好叫陛下明断一二。”
殿中一片寂静。
萧九秦却忽然一笑:“佑宁侯言重了,我与柏砚都是臣子,为陛下尽心是本分,哪里能论功与过呢?”
他袖子一抖,“况且我不过莽夫一个,不高兴了或许就杀几个人泄泄火,诸位大人就是说说而已,我哪里会记仇呢……”
萧九秦虽笑着,但是眸子凌厉,而且话里话外意有所指,“柏砚心大,他被人骂了也不在意,可是我不一样,这骂人的事情,说说我就好了,要是有人说他一句不是,那我怕是就不能善罢甘休。”
“毕竟,柏砚与我结契,已然是委屈他了。”
一桩话说下来,殿中静的仿若连气息声都听不见了。
宁宣怀那是隐隐的威胁,可是萧九秦就是明晃晃的吓唬了。
一个个先前说得兴起的纷纷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