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回神看向紫苏:“让少爷去偏院。”
“我们也去,倒要看看是哪个鬼祟的又藏在暗地里使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白氏仔细交代了几名仆妇照顾老夫人,才随田氏一道往偏院去。
宋凌站在偏远门口,不时往正院方向看去,他不清楚老夫人情况,心火似起。
他瞧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下人,一股子戾气在体内上窜下跳无处发泄,最后冲向足尖狠狠碾在仆妇指尖上。
“啊。”
仆妇惨叫不断,却不敢缩回手,只好蜷缩着身子,足腹都收敛起来,活似被煮熟的大虾,“二少爷,奴今日只是在院中扫雪,并不知老夫人为何突然病倒。”
府上都说这二少爷是个私生子,来路不正,不得看重一直未上族谱。要知道上了族谱才能算将军府的儿子,不然永远都是不入流的野种。
连他们这些下人都觉着,二少爷这些年虽然伏低做小的博了主母两分欢喜,但还是来路不正。主母的欢喜啊,就是水中漂萍,指不定哪天就不愿赏你了。二少爷也就那样,凡事只需紧着大少爷便是。
二少爷也确实没因府中懈怠急过眼,逢人都带三分笑。府中资历老些的管事,妈妈,爱拿桥的都不把二少爷当主子,见着了也当是路边的阿猫阿狗,翻着白眼就过去了。
也没见他恼。
人人皆知,二少爷是天生的好脾气。
但她今日方才晓得,什么是笑面佛,阎王心!
“少爷,绕过奴这一回吧,求求您绕过奴这一回!”
仆妇晕过去前,模模糊糊好似瞧见阎王爷松开脚,转过身子躬身行礼,一截衣领子随着俯身动作下滑,露出纤细雪白的颈子。
“先生,五婶。天冷路滑仔细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