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矩本觉得自己就来送个行,小景备两匹马换着骑,何曾想小景这小子打的是出门了也不放过他老人家的主意。
小康县里如此多人他已受不了罗锦年的烦和事精,要是和他去了,一路上两人独行他怎么受得住折磨!
王矩打定了主意,越走越快。
“王老头儿,你不怕我半道上把这小崽卖了啊?”
身后传来道调笑声,王矩步伐猛的一顿,他骤然转身拽着缰绳就要上马,奈何人老力衰,用力三四次才勉强爬上去。
罗锦年哈哈大笑,纵马远去。
饺子送到城门外,又拽着同羽来回嘱托,直到车队即将启程才依依不舍的松手。
宋凌先去拜过上官,呈上仪礼。公羊途身高约七尺余,穿着官服,足上踏着柔软皂靴,髭须两撇分成八字,他倒不负昌同给的笑面虎评价。不论心里对这个临时插进来的眷官是何看法,面上总是乐呵呵的。
留宋凌在轿子里吃了碗茶,又随意拉了些家常便称身子乏了,宋凌知趣退下。
他此次出行简单,除了必备的仪仗新袍子三身,茶具一套,香炉一套,并打赏人的金银稞子数包其余的一概不带。
刚回自己轿子,同羽忽然凑上来,神色很有些为难,宋凌一瞧便心中有数,准时嘱托他们做的事又出岔子了,他轻瞥眼同羽,淡淡道:“说罢,出行再外暂且记上,来日再论赏罚。”
同羽大大松了口气,附在宋凌耳畔:“临行前五言回来传话,郎君让我们送瘟疫病人出城,但是她赶到城西绘梨院时人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宋凌眸色一闪,那数人已经病入膏肓绝无可能是自己走了,应是有人将他们带走了。暂且不清楚用意为何,但如果瘟疫病人失联到底不妙。
宋凌想了想,起身掀帘叫住车队,谎称有行礼落下,同羽逮住机会下车,不时竟真捧了大包东西回来。
“已经交代清楚了,五言会继续带人追查踪迹,府中近日闭门不再外出采买。”同羽将东西放下,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