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听完赛伯温的汇报,沉默了半晌问道:“皇儿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朱慈烺无奈的说道:“现在江南的行动已经开始,钱谦益也已经进了诏狱,缺少了这些领头的人之后,他们必然也会慌乱一阵子。
儿臣觉得第一立刻清查京城和通州粮库存粮情况,确认粮食储量,对参与盗卖粮食的官员和粮商进行追责追缴,确保粮食供应。
第二立刻加强运河巡查力度,可以令总督河道侍郎刘荣嗣重点巡查凤阳至北直隶运河河道,防止贼寇侵袭。
第三加快江南粮商处置,使得敌人无暇顾忌京城布置,同时把查抄的粮食装船走海路运往京城,解京城缺粮之急。
崇祯从桌子上的奏章里翻找:“今天巡漕御史倪于义劾其欺罔误工,南京给事中曹景参复重劾之,我拟换人总督河道。”
朱慈烺愣了一下:“父皇,当初刘荣嗣以骆马湖溃淤,漕运不通,乃提议从宿迁至徐州别凿新河,引黄河水注其中以通漕路。这事不是父皇您同意的么?当时朝堂吵了好几天才同意的,户部还嫌五十万两银子太多不同于给,父皇发了一部分内库补齐,怎么现在又变成误工了?”
崇祯翻开奏章说道:“此役费金五十万,新河二百余里。其中邳州上下皆黄河故道。深尺许即为沙,朝挖成河,经宿沙落,河坎复平,如此者数四。待引黄河水入其中,波流迅急,沙随水下,遂淤浅不可以行舟。及漕舟将至,而骆马湖之溃决适平,舟人皆不愿由新河。刘荣嗣亲往督之,欲绳以军法,入者苦淤浅,多怨。故而刘荣嗣被弹劾。”
朱慈烺听了这一段奏章大概意思就是说,因为老河道浅,所以才挖的新河,但是槽船到的时候,骆马湖溃决的堤坝又修好了,所以水位又抬升了。
这样一来老河又变得可以走了,所以大家都不愿意绕路走新河,但是刘荣嗣强令槽船走新河所以怨言颇多。
朱慈烺不得不说道:“父皇,这事本来错不在刘荣嗣,而旧河虽然可以继续行舟,但是堆淤日渐升高,对于修筑大堤来说风险更大,淮河历来水患严重,若是在有溃堤有此新河可以确保漕运不断,儿臣觉得,刘荣嗣不应算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