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像是被逗笑一般的畅怀大笑,“你躲什么,既然剑尊都说不弄傻你了,我给你的药肯定不会有问题。”
“当然,你要还是不敢吃也随你,烧成傻子反倒叫人怜爱。”
秦清自上而下的投来一个轻慢眼神,掰开我的手指,将药丸在我手心一搁,施施然的离开了。
攥着被子的手指死死捏紧,我感觉自己就同被关起来供人观赏的畜生一样,没有丝毫的尊严。
我很想有骨气一点,将那药丸掷得远远的。
可我不敢赌……
我还没傻,就已经一次次被耍地团团转,一次次上当受骗,叠得爬也爬不起。
若我真的烧成个傻子,岂不是更悲哀了?
良久,我缓缓闭了闭眼,服下那枚药丸。
那药确实能够祛热。
只是病去如抽丝,真正治好风寒,已经是两日后了。
虽然只是生了一场风寒,却还是叫我元气大伤。
我身上原本就没长多少肉,又耗了一场,变得愈发形销骨立,甚至无需照镜,只需低头一看,便能看见自己瘦骨伶仃的手腕。
仿佛只在伶仃的骨骼上绷了一层薄薄的皮,不用使劲便能轻易折断。
我如同一只枯瘦的木偶,每日只沉默寡言地守在窗台,睁着无神的眼,看着窗外不变的景色,日复一日。
而自那一次起,洛无尘便不再日日都来了。
他不来,倒给了我喘息的空闲。
叫我不至于被真的逼疯了去。
我如石像立在窗头,目光没有焦距地落在外面的某处。
正出神,忽然听见有人喊我。
“谢晚——”
陡然听见一个陌生的男声,我的身体反射性地颤抖了一下,双手下意识就戒备地挡在了身前。
待我看清是谁,我不由微微一怔。
慕……礼?
“谢晚……”慕礼紧张地左顾右盼。
他的声音刻意压低,带着一点紧张颤抖的气音。
一抬头,慕礼楞住了。
“谢……晚?”
只见慕礼的嘴巴滑稽大张着,竟看着我发起了痴。
他怎么回事?我微微不解地拧了一下眉。
“你,你是,”慕礼愣了一会儿,迟疑不决地看着我,“你的……脸?等等,你是谢晚?”
我还是没能习惯长久被人注视的感觉,不自在地绞着手指,强撑着底气,冷硬打断慕礼颠三倒四的话,“你找我做什么?”
“我……”慕礼微微一顿,乌黑的眼眸涌动着几分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