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同他做真正的夫妻。
一日,我察觉身上伤痕消退无几,便鼓起勇气去找洛无尘。
洛无尘注视着我,“晚晚,怎么了?”
我脸也红,声音更是化了糖一样又轻又黏,“夫君,我们是不是该洞房了?”
洛无尘微怔了一下,似是没有料到我会主动找他说这个。
我愈发羞得脸颊热烫,吓坏的兔子一样颤个不停。
被放在床榻上的时候,我颤得更厉害了。
“怕?”
我攥着他的手指,轻轻摇头,“不怕。”
因为是你,所以我不害怕。
洛无尘温柔地拥抱了我。
我感觉自己是被爱着的。
只是,偶尔,我会做些离奇的梦。
梦里是我堕入黑暗,在泥潭深渊里挣扎的模样。
每次醒来身上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不知道该如何缓解自己内心的不安,便愈发黏洛无尘了。
洛无尘像是察觉到我的郁郁,带我下山游玩散心。
有时近些,有时远些,夫君带我去南方的桃源赏了十里的桃花,游过碧波荡漾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湖,尝过各种甜的酸千奇百怪的灵果,也……
同洛无尘在北境的大雪里一起白头。
偶尔,我们会双修。
舒服是舒服的,可舒服之后,却总有一股空虚,仿佛冥冥之中缺失了某种东西,又被孤独感和失落感填满。
我摸向小腹,心里感觉仿佛缺了什么一般的空落落的。
是什么呢?
我想不出来。
回到择天宗后,洛无尘也不再拘着我,除了禁地,我在择天宗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自由自在。
时间便这样一日日过去,不觉距离我与洛无尘成亲已经过去了小半年。
虽然到现在我还是无法回忆起过去,但我也不像当初那样彷徨,没心没肺的做洛无尘快乐的小妻子,一心只想同自己的夫君长长久久。
这日,我坐在一株大树上看风景,突然来了几个择天宗的弟子,说说笑笑,你追我赶的。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不凑巧,他们口里谈论的人正好是我。
一个说,“真不知道剑尊为什么要娶那谢晚。”
“要你多嘴,”另一个玩笑一般的推搡了他一下,“剑尊的事情哪里是我们可以置喙的。不过,至少谢晚的皮囊可是没话说的。”
“不过是花瓶美人罢了,”那弟子不以为然,“红颜枯骨这个词知不知道,再漂亮的皮囊,没有修为在身,没几年就谢了。”
原来……我的手指蓦地攥紧了,在择天宗的这群弟子眼里,我只是一个走了大运才同洛无尘成亲的花瓶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