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没有时间供我细细回想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感受到过这种类型的灵力。
没有给我一丝喘息的空闲,又一阵磅礴的灵力激荡袭来。
“——轰!”
地宫彻底坍塌。
我也跟着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身处一间粗糙的石室,身上披着一件看不出来历的素色外袍。
我被救下了,但却不知是被谁救下的。
身上的伤被处置妥当,我被安置在石室的石床上。
从石室的内壁与身下的石床我可以推测出,这间石室被“建造”的时间不超过三天。
所以,在救下我之后,那一位又挖出这样一间石室,用来安置我。
“这么贴心的吗?”我轻笑了一下。
身上的每一处的伤口都被包扎得整整齐齐,从手法上看,那应当是一个技艺娴熟的医者,或者经验老道,擅长处理伤势的修者。
在那位救下我的好心人的悉心照料下,我养伤的那段时间,过得那叫一个称心如意,就差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样腐败了。
每日放在石室门口的伤药,色香味俱全的饭食,酸甜可口的灵果,甚至,我换下的脏衣会被洗净送回……
这让我想起我过去曾从一个最爱讲人间故事的魔族老大爷那里听过一个关于《田螺姑娘》的故事。
但田螺姑娘是因为被救才各种报答自己的恩人,我这样,怕是撞了大运,被救下不说,还得到了各种体贴照顾。
莫不是那位田螺姑娘看我模样俊俏,瞧上我了吧。我摸着自己下巴,臭不要脸的想到。
就这样一直过了五六日的光景,我心里对那位从不露面,只默默做事的“田螺姑娘”的好奇一日浓过了一日。
只是被身上的伤势拖累,心有余而力不足。
“恩人,恩人在吗?”我腿伤未愈,只能躺在石床上养伤,实在是闲得发闷,我于是扯着嗓子叫了起来,无理取闹道:“我知道你能听见,你陪我说说话吧。”
“我都要无聊死啦。”
我拖长了腔调,“我闷在床上,无聊得都要长蘑菇啦。”
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回应。
“好吧。”我悠悠叹气,“你不愿见我,也不愿同我说话,没关系,我可以理解你。”
“是我得寸进尺了。”
我故作黯然,长长叹息:“哎……”
石室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有谁在那里犹豫不决的踌躇。
我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发觉那位“田螺姑娘”好几次都走到了石室门口,又退了回去。
难不成真是我在为难ta吗?我不禁反思。
或许这位恩人不能见我,是因为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人陪我说话也没关系。”我自言自语道:“只要有什么好玩的供我打发时间,我也就不无聊了。”
“我一只魔,能玩什么呢?”我故作冥思苦想,“哎呀,怎么能一天天就知道玩呢,看看书也好呀。”
“我怎么就没把之前看的那本杂记带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