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长安,小糯米团还是雪雪白白的,小脸睡得红扑扑的,明显睡得很好,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徐方来到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我见小崽子睡得正香,就试着将自己的衣襟从他手底下抽。
这一次倒是成功了。
被攥了一夜的衣襟皱得不像话,我随意捋了捋,没有多管,取过床头的外袍,踩着鞋子,轻手轻脚地下楼去。
师弟师妹们围坐成一圈,徐方来一脚踩在桌子上,大爷似的坐在大堂的椅子上。
看见我,徐方来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来:“喲,睡得很香嘛。”
我心虚地摸摸鼻头,干咳一声:“还行。”
徐方来气得直骂娘,对着我就是一通数落:“谢晚晚你可真不够意思,到敌人老巢门口了,眼看就要开打了,你居然自己一声不吭先跑了。”
“哎呀,我这不是有事情嘛。”我一心虚,脑子转得就快,“等等,别胡说啊,明明是你自己跑没影了。”
“呸。”徐方来嗤之以鼻。
“而且,我也给你留暗号了。”
徐方来板着一张死人脸:“呵呵。”
我嬉皮笑脸:“再说,根据血池的规模来看,那老阴比的修为至多不过元婴,完全用不着我亲自出手,芳芳离不开我就直说,我又不会笑话你。”
“我明白,”我勾着他的肩,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了我,你就没有了主心骨,十分力使不出八分……”
“滚滚滚。”徐方来翻着白眼推开我,“少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了。”
“对了,”我从善如流,肩靠着廊柱,挑眉问他:“那老阴比,你是杀了还是抓了?”
“死了。”徐方来道,脸上露出类似纠结的表情,“不过……不是我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