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亚中途已经醒了一次, 被越迷津强灌了一碗药,吃了饭, 又给伤口重新换过金创膏, 倒下休息了。
昨个晚上为了找出辣珠姑娘的踪影,卡拉亚几乎使尽了全身本事, 可想而知, 还未彻底痊愈的伤势在之后崩裂开来, 流血不止。
他不敢惊动秋濯雪跟越迷津, 生怕两位恩人问起来自己去干什么, 就借口说自己夏困,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休息, 连平日的练刀都不干了。
卡拉亚的身体其实已经大有好转,这点伤势严格起来不算什么,这样勉强自己,只是想到钱没挣着,还多用了几瓶伤药,眼见债务又重了几分,他心下纳闷,干脆一睡解千愁。
秋濯雪昨日才探过他的底,按照卡拉亚现在的本事,保护自己已不成问题,自然离开得很安心,甚至还邀请了越迷津同行。
他们约定的地点在赤红锦暂住的别院之中。
路途漫漫,今夜似乎有夜市赶集,傍晚时分仍然人群熙攘,不便用轻功赶路惊扰人群,秋濯雪只好与越迷津静规规矩矩地走过去。
他们两人均身姿挺拔,俊秀非凡,相较之下秋濯雪生得儒雅沉稳些,越迷津年少冷酷些,眉宇间各有不同风流。
偶有以扇掩面的女子春心萌动,一双含情妙目抛来绵绵情意。
秋濯雪对此事不能说熟悉,却也实在称不上陌生,叫他忍不住想起来越迷津清晨的话,扇子在手心里轻轻敲了两下,含笑道:“说起来,越兄说得这般信誓旦旦,难道是越兄自己因为英俊潇洒被人请过客?”
他虽心知肚明越迷津的性格如此,绝无人能请动,但仍是忍不住要调侃。
“确实有。”越迷津不明白他这会儿为什么又挑起这个话题,皱了皱眉,迟疑地补充,“我想应该……是因为我英俊潇洒。”
秋濯雪一愣。
在越迷津身上,秋濯雪似乎总是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他脑海之中不禁浮现出徐青兰的身影,又很快抹去,倘若她能请动越迷津吃饭,越迷津也不至于到比剑时才记住她是谁了。
于是秋濯雪仔细想了一番,想请越迷津吃饭的人必然不在少数,可是因为他英俊潇洒这等理由,甚至越迷津还答应的,就不是很多了。
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