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厢情愿的痴迷,一往情深的爱恋,这种单方面的爱意倘若能够自控,倒也罢了,要是一发不可收拾,就容易酿出苦果。
然而秋濯雪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听见这样的道理:“……秋某应当……并无此等姿色。”
虽然秋濯雪一直以来都很清楚,在越迷津的心里,自己似乎有着什么奇奇怪怪的魅力,但是他实在想不到会夸张到这种程度。
越迷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好像他说了一句很愚蠢的话一样:“姿色?”
秋濯雪道:“啊?”
“你的确英俊潇洒。”越迷津一脸严肃,“可绝不仅止于此,你的风骨、品性、为人远胜过这张容貌,就算你长得不像现在这样好看,我心里也一样对你。”
秋濯雪简直是啼笑皆非,他忍俊不禁道:“可是,你是你,别人是别人啊。”
越迷津却不以为然:“是这样没错,可你现在长得很好看,又没有变丑。”
无懈可击!
秋濯雪:“……”
他虽然有心想跳回到之前的姿色问题上去讲这件事,但是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要说服一个年轻人接受他的意中人甚至情人其实并不是天姿国色,也不是人人垂涎,简直比登蜀道还难。
特别是这个年轻人还是越迷津这样倔强的人。
蜀道尚有一条道,这却是一条死胡同。
将心比心,要是有人同秋濯雪强调,越迷津多少有些惹人厌,或是不讨喜。
他也定然会恼怒的。
因此秋濯雪只是怀着一种甜蜜又古怪的心情,无奈地笑了起来:“看来,倘若哪一日秋某要是准备称霸江湖,越兄必然是当仁不让了?”
越迷津的手紧了紧:“你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