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就问出了越迷津的疑惑。
“既然阁下无法说服我放下明姑娘。秋某也无法说服阁下放我们走。”秋濯雪微微笑道,“不如谈一谈一先女如何?”
面具人道:“噢?智取力敌都不成,现在想靠人情吗?”
“如此说来,真的有人情?”
秋濯雪细长的眉毛微微一挑,他脸上的笑容倏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这张俊俏的面容明明毫无半分相似,然而面具人却从他的眉梢眼角,隐约回忆起当年故人那居高临下的轻蔑笑容。
他依稀记得,那日夕阳红烈胜火。
“一先女是一先女,你是你,她当年对我虽有恩情,但并不意味我会放过你。”面具人的神色忽然一动,再度变得强硬且不近人情起来,“拖延这样的小把戏,换不了你们二人的生机。”
“我最后再说一次,将人留下,你们离开。”
就在这时,秋濯雪忽然闻到了一种腥臭无比的气味,还有两种奇异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似乎是地板在沙沙作响,还有似有若无的嘶嘶声。
这两种声音,一轻一重,缓缓向着大厅接近。
听起来似乎是蛇?却不是蛇群。
门内很快探出了答案,一颗雪白的蛇头忽然出现在破开的窗口,它摇摇晃晃、扭扭摆摆地顺着墙面缓缓游下来,身躯少说有两丈长,虽不算大得出奇,但是乍一看也不容小觑,甚至压垮了纸窗的一块木板,簌簌掉落下来。
白蛇的鳞片闪闪发光,在烛火下映照出一种别样的光彩,游动之间,那种腥浓的恶臭却越发浓郁起来。
不对——
这根本不是蛇,这是蛊兽!
当白蛇蛊兽的尾巴终于从大洞溜出来后,很快就出现了一道身影,连看都不用多看,光看脸,就知道必然是大沙漠之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