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不过……年深日久,到底消磨了许多事。”
“弃暗投明固然可敬。”步天行轻轻叹息,“可是如此说来,这女子也算是同室操戈了,一个人要是连自己的手足兄弟都能出卖,未免太过冷血了一些。”
两人不知不觉聊了许久,水也滚了,步天行于是起身来倒茶。
茶虽沸滚,不便入口,但好在天气转凉,越迷津说得正口渴,就吹了吹热气,慢慢分作几口将半杯茶饮下肚去。
才喝过几口,越迷津忽感到头晕目眩,只是还没等他睡着,经脉之中似有什么乱窜,肚腹之中忽然发热得厉害,不过片刻,又顿时什么异常都没有了。
他忽然想起来,是秋濯雪说过的那只蛊虫,登时脸色一变。
步天行不动声色地盖上了茶盖,饶有兴趣地看着越迷津。
越迷津也看着他。
步天行忽然皱起眉来:“……”
越迷津想到体内藏了一条虫蛊,藜芦这个主犯不在,不由愤怒地瞪着眼前的步天行:“……”
步天行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
奇怪,不是致命的毒药……噢!对了,他要拿我去换证据!
越迷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该配合一二,纵然心中再不情愿,还是松开了手,任由茶盏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自己则后仰倒在了椅子上,闭上眼睛。
黑暗之中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步天行叹息道:“越迷津就是越迷津……我还当你没有中招,眠蛊何其威力,你竟然能支撑这么久。”
越迷津:“……”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