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否认成家。
古蟾还要再问,忽听见藜芦出声:“边走边说吧。”
于是三人牵马,秋濯雪随行。
要说秋濯雪心中不舍,伏六孤自是相同,因此才纠缠扰梦,要他起来为自己送行,然而长途漫漫,两人别后少聚,各有遭遇。
隐居并没什么变化,伏六孤无话可说。
于是就由秋濯雪将步天行的事慢慢说了,伏六孤心中复杂感慨之情不必多言,偶尔喝彩,偶尔叹息,脸上渐露愁绪,不过细想片刻,又转忧为喜:“你又结新友,想必往后也不会孤单,倒叫我放下心来了。”
秋濯雪微微笑道:“对了,你们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我还不曾问相思蛊是怎么一回事?”
古蟾忽然竖起耳朵。
“啊!”伏六孤听他提起此事,尴尬地哈哈大笑起来,生硬地转开话题,“说起来,我还没有问,你这几日是遇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有没有觉得身上一阵阵发热?”
秋濯雪挑眉:“我遇到了一条蛊兽。”
“蛊……蛊兽。”伏六孤一怔,忽然又上下打量秋濯雪,感叹道,“你运气倒是比越迷津差多了,竟能叫你撞上大的。”
秋濯雪道:“客气,它突然死在我前头,倒真叫我吓一跳。”
“不是吧!”伏六孤猛然回头,看向藜芦,声音里藏着滔天的怒火,“你把能杀蛊兽的毒虫让他吃下去?!”
古蟾立刻牵着马走远一点,不想受到波及,这大概也算是某种大夫的直觉。
“吃蛊的蛊,又不吃人。”藜芦一贯从容淡定,“你惊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