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素昧平生,话也不曾多说两句。”秋无瑕道,“若说他长得倒算可爱,思及陈年旧事,过往风流之举,未免有调戏之意,不如你来告诉我?”
宁九思忍笑道:“我瞧他的确生得蛮可爱的。”
秋无瑕:“……你当真?”
宁九思耸着肩笑起来,将手放在秋无瑕的手心里,摩挲着他的五指,慢腾腾道:“他很怕羞,年纪虽轻但颇有胆气,也很喜欢濯雪。他的手从没有离开剑太远,我瞧得出来,他必然是个很好的剑客,至于为人品格嘛……想来总不会比你更坏了。”
秋无瑕面无表情道:“……九姑娘,现在你看起来实在有点可恶了。”
宁九思只是大笑起来。
后头两个年轻人洗了碗出来,在手巾上擦拭,五指指腹泡得微微发皱,越迷津一抬头,望见波光粼粼的水,两相依偎的人。
越迷津对家人毫无概念,抚养他长大的无为子又是个孑然一身的老道,从没撞过这样的场合。
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倒是秋濯雪兴致缺缺地叹气,絮絮叨叨:“怎么又这样。”
他过来握手,牵着越迷津好似牵着一只人形的风筝,像小时候一样乖乖往房里走去了。
越迷津说:“他们在看月亮吗?”
“一点儿也不错。”秋濯雪道,“怎么,你也想看?”
越迷津不解,剽悍而年轻的面容显露单纯的疑虑:“为什么不带你?”
秋濯雪一愣,乐不可支,捏了个嗓子故作娇态:“公子容禀!”
这四字喊得抑扬顿挫,听得人耳根发软,越迷津想起村子里偶尔会请来热闹热闹的戏班子。
“待今年生辰一过,秋某就二十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