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翰鈺看一眼妻子扛的鱼竿,语气丝毫不掩饰鄙夷:“你多余拿它,快艇上什么都有,多此一举。”

“我愿意,今天出来玩你开心点,别总是板着冰山脸,北极都融化了你还不化。”

盛翰鈺:……

要是斗嘴,他从来没占过便宜。

时然兴致缺缺。

昨天晚上她几乎一夜没睡,昨天她接到齐衡送来的最后一封信,是一封绝交信。

然后她发现,俩人之间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了。

齐衡给她拉黑了,断绝一切联系,就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就当以前从来没有认识过。

但是,可能吗?

从俩人有记忆的时候起就在一起,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了?

这不是少一个朋友,而是一个完整的人变成一个残疾人,如果从此后时然的生命中没有齐衡,那她的生命也将残缺不全。

她知道齐衡为什么会这样做,但现在却不能解释。

先误会着吧,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早晚都有解释清楚的一天。

女儿情绪不高,两口子都发现了。

时莜萱小声对老公道:“翰鈺,我们这样做,对然然有点残忍啊。”

盛翰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是盛家人,既然享受了盛家的便利和荣耀,就要有别人家女儿没有的承担,这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