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字面意思上的要命。]
……
“等等,”薄敬行叫住薄言,“有件事,敬行不知当讲不当讲。”
薄言回头,“一般这种情况的话,都最好不要讲。”
薄敬行:“……但是,总觉得这件事对太子哥很重要,和二皇兄相关。”
薄言:“那你误会了,老二的事对孤并不是很重要。”
薄敬行:“便是与朝堂重臣私下接触,对太子哥来说也不重要吗?”
薄言摆摆手,“孤还未涉政,朝堂之事与孤无关。四弟要是觉得此事真的很重要,不妨去告诉陛下。”
天空又开始飘起大雪。
“福贵,去取把伞拿给四殿下,再寻个机灵的人送他回去。”
说罢,薄言便进门了。
另一边,某处亭台之下。
薄敬元抖了抖伞面的落雪,看向身边穿着官服的人。
“老师急着出宫,学生就不请老师去宫里喝茶了。”
被称为老师的男人捋了捋美髯,“无妨无妨,坐了一天,赏赏雪也是好的。”
薄敬元:“还未恭喜老师,一举夺得钦命成了明年春闱的主考官,只是今日太晚了,待寻个好日子,学生再登门贺喜。”
男人:“殿下已经送过伞,微臣便当已经贺过。殿下如今还未踏入朝堂,行事还是谨慎些。”
薄敬元点点头,“老师说得也是。您此后既是一朝座师,往后自当避嫌。只是,前段时间我拜托老师的事……”
“殿下放心,微臣心中有数。”
薄敬元没再多说什么。
他看了一眼雪,思绪忽然有些飘远,“前些天,我无意听宫人说起一件事,心中有些疑惑。”
“哦?何事?”
“不瞒老师,我记事早,但与太子殿下相关的记忆,多在三岁之后,”薄敬元有些犹豫,“他们说,皇后娘娘当年似乎是以二嫁之身进的宫?不知老师可有印象?”
听闻此言,男人神色微变,“从未听过此事。”
他顿了顿,斟酌道:“微臣多言,殿下虽贵为皇子,但更先是个臣子,立于君侧,第一要守的便是嘴,陛下隆信太子,殿下切勿莽撞。”
只说不可莽撞,却不说不要多想。
薄敬元点点头,“多谢老师提点。”
片刻后,男人撑伞,“这雪看着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了,微臣还是早些回去。”
薄敬元礼别,“老师慢走,注意脚下。”
……
长春宫。
程一一已经准备休息了,忽然听见薄承干来了的消息。
最近前朝繁忙,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长春宫。
“这么晚了,陛下怎么过来了?”
时间紧迫,程一一来不及收拾。
薄承干顶着满身霜雪,用带着凉意的手扶她起来,“朕想你便来了。”
感觉掌心的手微微一缩,薄承干笑道:“是朕着急了,忘了外面下大雪,可是被朕的手冰着了?”
程一一摇摇头,“陛下虽不畏冷,却也不要冒雪夜行。”
薄承干:“一一可是在担心我?”
程一一:“臣妾认真的,陛下莫要取笑。”
薄承干哈哈大笑,揽着她往里走,“你要是真担心我,就叫人送些热水来,陪我泡一泡。”
半个时辰后。
外间宫灯再次熄灭,内间只剩微弱的烛光。
程一一捏着被角,昏昏欲睡。
另一边的薄承干却枕着臂,盯着昏暗的帐顶。
良久,他还是开口,“一一?”
“嗯?”
“没什么,朕就是唤一唤你。”
过了一会儿,又唤了一声,“日子过得真快,一转眼,太子已经十四,朕也快四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