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亲眼所见,纪倾珞是不信有人会把养猪种菜当成人生爱好的。
她盯着大棚里那头脑袋乌黑的肥猪,满目震惊,那头猪倒是一脸祥和地盯着她看。
隔着足有五米远的距离,仍能闻见一股馊了吧唧的臭味,待白时卿放下她,纪倾珞一刻都不敢多待,穿上鞋随着她进了屋。
看见屋里的景象,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家徒四壁。
“白师傅,你就住这儿?”
原来她那店面已经算得上豪装了,这屋子白墙水泥地,纯粹到极致的白坯房,整个厅里的家具只有一对板凳和一张方桌。
白时卿语气淡淡:“怎么了?”
“没怎么,”纪倾珞哪敢说什么,看似发自肺腑地夸奖道,“您可真是不拘小节,独具一格。”
白时卿不跟她客套:“帮我叫婉婉出来吃饭。”
纪倾珞对这不熟,问道:“婉婉在哪儿?”
“她屋里。”白时卿往她身后的房门一指,自己去了厨房。
纪倾珞走过去敲了敲门,觉得不大对头,她第一次来木头的家里,怎么不像个客人,反而像个能被差使的老熟人?
白时婉出来开门,手里攥着手机,眼里是藏不住的欣喜。
“婉婉,吃饭了。”纪倾珞瞧她少女怀春这样儿,有些好奇,“你看什么呢?”
“萱萱姐说想吃什么跟她说,她那里全是好吃的。”白时婉给她展示自己收到的图片,上面是个颜□□人的芒果慕斯。
“这就聊上了?”纪倾珞看了眼厨房的方向,回过来压低声音说道,“记得帮我劝劝你姐姐,教我做菜哈。”
白时婉看向纪倾珞身后的方向,眨了眨眼。
纪倾珞以为小丫头跟自己装蒜:“别赖账啊。”
白时婉没法,咧开笑脸:“姐,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