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是个书呆子,可我们陆家的门第也不低啊!即便不是京官儿,你爹好歹是从三品的官员,在中原一带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至于你嘛,虽没有考取功名,但也算才名出众了,所以不要妄自菲薄。”
听到陆涛的话,陆斐也稍稍动了心思。
可他并没有特别充满希望,心想感情一事强求不得,随缘才是最好的。
却是不知,邱尚在家的境遇竟是另一重了。
他到邱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
进门的时候刚好跟他爹撞个满怀,邱老爷瞪了他一眼,怒骂道:“没长眼睛吗?走路都能撞到人,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东西?”
邱尚早已习惯了这等谩骂,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全然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跟在外的风度翩翩判若两人。
邱老爷不悦地哼了一声:“看看你在样子,书都被你读到脚底下去了。又不考科举做官,成天都耗在那个书院里面,除了费银子之外,半点用处都没有。与其如此,还不如早些回家来帮忙看铺子做生意。”
邱尚没有接这话,而是反问道:“父亲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吗,不知去往哪里?”
邱老爷脸色微变,哼唧唧地说:“出去找人商议生意的事情,反正你又听不懂,不关你的事。”
说完,他就优哉游哉地离去了。
等进了内堂,邱尚就听到自己的生母在骂骂咧咧:“一天到晚地出去喝花酒,魂儿都要给怡红院的那几个贱胚子狐狸精给勾走了。每次问起来,都说是在外谈生意,谈个屁的生意!”
邱尚在院子里嗤笑了一声,进门喊道:“娘,您怎么又生气了?”
“还能怎么?不都是你那个不让人省心的爹,天一黑就不见人影了,每次都是天亮了才回来,喝的醉醺醺的,浑身还一股胭脂水粉的俗气臭味儿,闻着就让人恶心。”
他笑着哄道:“您莫生气了,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得不偿失。”
邱夫人这才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今日也这么晚了,没记错的话,这几日花节正忙,书院都放假了,可是你跟你爹一样,学坏了成天不归家往外头跑?”
“当然不是了,我是有要紧事!跟陆斐兄在一起,你还不放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