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点头。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拖着受伤的脚,踉跄着来到调解室。
门刚打开,夏明月就愣住。
除了负责调查案子的民警,坐在里面的还有夏晓曼。
她也注意到了夏明月,也许是害怕,又或是其他,夏明月在她的眼神中看到几分游离与逃避。
两人彼此移开目光,并肩坐下没有多说一句话。
气氛沉闷,夏晓曼垂放在膝盖上的手不住发抖,她时不时用余光瞄着夏明月的脸色。可是她很平静,除了眼梢难以消弭的红意,连半点情绪都没有暴露。
“你们再把当天的情况说一遍,要一五一十老实交代。”民警向夏明月示意,“你先来。”
她老老实实地又把当天的情况复述一遍,与当天的笔录没有半点偏差。
“你呢。”民警又问向夏晓曼。
夏晓曼也跟着重复,两人的回答都相差无几。
接着,民警又问出另外一个问题:“你说狗平常都是拉着绳的,那事发当天,是谁把绳子解开的?”
此声掷地,让姐妹二人同时愣住。
夏晓曼不知如何回答,不自觉地看向夏明月。
空气寂静。
四五双目光定格在夏明月脸上。
她目光闪烁,张了张嘴,说:“我解的。”
夏晓曼登时瞪大了眼睛。
也许是为了说服自己,夏明月深吸一口气再次重复:“是我放的。”
民警死死盯着她,笔尖不轻不重地在本子上点,最后写下笔录:“平常不放,为什么那天放开?”
“平常是在市区,放开不安全。那天我在郊区遛狗,因为没人,就想着让它跑跑。”
民警:“你说你去打电话,没有注意到狗的动向,是吧?”
夏明月:“嗯。”
“你呢,你和你姐一起遛狗,也没关注到狗和周围的情况?”
民警的眼神宛如镭射,极具穿透力。
夏晓曼搭放在腿上的手不住攥紧,垂下睫毛,眼神左右漂浮。汗珠一点点浸透额头,口干舌燥,焦虑感让她快要晕厥。
然而最终——
夏晓曼没有提及视频半字。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没有。”她说,“抱抱跑得很快,我、我追不上。”
大型犬的体型赶上成年男性。
任谁也不会怀疑她话语里的真实性。
民警正要继续,有人从外面进来,“赵哥,有个姓沈的人过来了,说是夏明月的律师。”
闻言,夏明月的睫毛一下子翘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随机50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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