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夷和曾飞表情讪讪,挪开目光,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感受到了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一股凉意袭来,他们转头看去,正好对上宋殊禹凉飕飕的眼神,似乎从他们看向柳玉那时起,宋殊禹就在看着他们了。
曾夷:“……”
曾飞:“……”
要不是还有外人在场,只怕他们已经瘫到坐凳下面了。
垂着眼睛的柳玉并不知道马车里的暗潮涌动,在村口下了马车,就见马车当着他们的面转了个弯,随即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
“……”柳玉疑惑地转头问宋殊禹,“他们不是有事儿要办吗?怎么就这么走了?”
宋殊禹皮笑肉不笑:“走了好。”
柳玉觉得宋殊禹的反应怪怪的,但他没有多问,和宋殊禹一起往回走。
快到家时,他远远瞧见一个人站在他们的茅草房外探头探脑,注意到他们后,那个人连忙对他们挥了挥手。
虽然离得远,但柳玉还是认了出来那个人是同村的文婶子,也是付秀妮的娘。
柳玉在村里没几个朋友,除了苏元外,稍微能说上话的人就是大他几个月的付秀妮了,不过他只在河边洗衣服撞上付秀妮时才会说上几句,平时为了避嫌几乎没有和付秀妮独处过。
“是文婶子。”柳玉以为宋殊禹不认识文婶子,便简单地介绍了下,“她住在村东,离我们这儿有些远,也不知找我们有什么事。”
宋殊禹没说话,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走近后,柳玉先喊了一声文婶子。
结果他的话音未落,旁边敲敲打打的几个汉子突然嬉皮笑脸地起了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