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不说了。”有个汉子见柳玉表情严肃,只好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他转头对其他人说,“你们也别说了,人家八字还没一撇呢。”
其他人闻言,也都没了声儿。
柳玉回到屋里,只见宋殊禹端坐在椅子上,见他进来,开口便问:“你拒绝了吗?”
“嗯。”柳玉扯了扯衣袖,颇为别扭地说,“文婶子想把她家的秀妮姐说给我,我拒绝了。”
宋殊禹微微绷直的背脊忽的一松,仿佛卸下了某个重担,他扬起嘴角,露出笑容。
“但我打算明早去找秀妮姐说说这件事。”
扬到一半的嘴角僵住,宋殊禹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秀妮待我不错,如果她真的跟文婶子说了那些话,我想我应该亲自过去解释一下。”
这一刻,宋殊禹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突然发现一件事——
柳玉性子太软,不管是对待柳春华一家子还是对待其他人,只要没触碰底线,便能一退再退。
在其他事上退让也就罢了,可在这种事上怎能退让?
今天和那个婶子谈了,明天和那个秀妮见了,那后天呢?指不定后天又在种种原因之下和那个秀妮越走越近。
宋殊禹又发现这件事不能深想,多想一会儿,他的脑仁就嗡嗡疼得厉害。
这天晚上,柳玉很早就睡了,宋殊禹却睁着眼睛睡不着,
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只要一动就能碰到对方,宋殊禹担心吵到柳玉,只能一动不动地仰躺着装尸体。
可惜柳玉睡觉不老实,翻了个身后,像是觉得冷,就一点点地往宋殊禹这边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