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禹的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他隆起的腹部上,掌心贴着肚皮,温度隔着一层薄衣传来。
柳玉闭上眼睛,下意识往后靠了靠。
而后,他想起什么,又睁开眼睛,仰头去看宋殊禹:“我来你这儿也有段时日了,怎的都没瞧见你的家人?”
“你今天不是看到了吗?”宋殊禹低头亲在柳玉的脸颊上,“你在荷花池边遇到的那个女人。”
“她啊?”
“嗯,她是我娘亲。”宋殊禹的语气很淡。
可柳玉心里无不感到震惊。
“睡吧。”宋殊禹把被褥往上扯了扯,将两人裹住,“等我忙完了带你去看她。”
宋殊禹最近真的很忙,天不亮便要上朝,等柳玉醒来,他已经从宫中回来在书房里处理事务了。
柳玉那天着实被那个女人吓到了,在屋里坐不住,绞尽脑汁地想理由去书房找宋殊禹。
宋殊禹也惯着他,没几日便让曾夷搬来一张催促工匠连夜赶工出来的软椅放在身旁。
而另一边,萧河回去伤痛了一阵后,在柳春时的画像前总算想通了。
虽然他也是柳玉的父亲,但是这么多年来由于他的怯弱和逃避,他从未对柳玉履行过应有的职责,柳玉怕他也在情理之中,既然柳玉自己做出了选择,那么他得尊重柳玉的选择。
若是摄政王敢负柳玉,纵使他不当这个王爷了也要摄政王付出代价!
想通之后,萧河甚至整理好了心情又来拜访宋殊禹。
这次,他一进书房就瞧见了坐在案几边上看书的柳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