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嗯了一声,带着点鼻音。
宋殊禹察觉出不对,起身想看,却被柳玉偏头躲开了。
然而他们都躺在床上,还靠得如此近,柳玉如何躲得过?意识到宋殊禹已经坐了起来,他连忙抬起两条手臂遮住眼睛,谁知还是有几颗眼泪珠子顺着脸颊弯弯曲曲地往下滑落。
滑落到下巴上时,被宋殊禹用拇指拭去。
“怎么哭了?”宋殊禹心疼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刚刚还好端端地跟他说着话呢,冷不丁地就开始掉金豆子了,他想俯身去抱柳玉,可中间隔着柳玉的大肚子,他只能轻拍着柳玉的肩膀,“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柳玉稍微放下两条手臂,露出一双通红且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的圆眼睛,抽泣着说:“我、我没想哭的。”
宋殊禹安慰他:“这里就我俩,哭了也没事。”
“谁说就我俩了?”柳玉早就想说这个问题了,“还有曾夷和曾飞呢!”
守在屋顶被迫偷听的曾夷和曾飞:“……”
“说不定邢秀也在。”
曾夷和曾飞旁边的邢秀:“……”
“上面的三个。”这次响起的是宋殊禹的声音,“你们去忙自己的。”
在屋顶坐成一排的三个人立马消失不见了。
柳玉也不知自己了,情绪一上头,怎么都压不住,对柳春时的思念伴随着从小到大所经受的委屈,汹涌着淹没了他。
过了好久,他终于强迫自己止住了眼泪,困意随之而来。
宋殊禹抱着柳玉重新躺下,等柳玉睡着后,他听见柳玉迷迷糊糊地说:“剖腹……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