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柳玉的声音戛然而止,下意识摸到自己的肚子。
谢松也有片刻的尴尬,眼神飞快地往下瞟了瞟,接着若无其事地扬了扬手里的鸳鸯扣:“那我就收下了啊,多谢。”
一直呆到太阳落山时,曾飞才过来敲响屋门。
谢松肉眼可见地更加紧张了,甚至走出了同手同脚,他们跟在曾飞身后,经过书房外面的空地时,发现空地上竟然跪着一个人。
那人不知已经在空地上跪了多久,整个人看上去十分颓靡,余晖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柳玉心下好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谁知那人仿佛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就在他从那人身旁走过时,那人忽的抬了下头。
一道阴冷的目光笔直地看了过来。
从柳玉的角度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却能相当清楚地感受到那人对自己的打量。
怀孕以来,柳玉的情绪越发敏感,对一个人的喜欢或者讨厌往往会来得格外强烈,因此在和那人对视的第一眼,他瞬间产生了一股严重的不适感,当即把头扭向一边。
很快,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像是有人倒地。
柳玉扭头看去,只见那人已被走在他后面的随从踹倒,那人趴在地上直喘气,露出来的半截手臂上布满了可怖的青痕,相互交错,宛若一条条重叠的蜈蚣,光是看着就让柳玉倒吸一口凉气。
还是谢松率先反应过来,把柳玉往旁拉了拉:“别看了。”
柳玉嗯了一声,挪开目光。
前面的曾飞对下属自作主张的做法也不生气,反而对趴在地上的男人说:“滚吧,大人留你一命已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还有脸来。”
那人艰难地趴在地上磕了个头:“严斌求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