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禹和他一样不闪不避,甚至主动把脸贴上来,好让柳玉更加方便捏他。
不过柳玉捏了两下就不想捏了,他向来手劲儿大,怕捏疼了宋殊禹,往往宋殊禹也不会说,就这么忍着,他歪着头问:“曾夷和曾飞他们也很怕你吗?”
宋殊禹把搭在柳玉身上的薄被往上扯了扯,用下巴蹭着柳玉的额头:“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怕我。”
柳玉说:“我就不怕。”
宋殊禹瞧着柳玉理直气壮的模样,失笑道:“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在玉潭村的时候?”
“我在玉潭村怎么了?”
“碰你一下,你都能跟只兔子似的蹦起来。”
“……”柳玉也想起了那时的自己,再回想下午他对谢松说的那些话,一时竟有些心虚。
人都有得寸进尺的坏毛病,柳玉也不例外,他和宋殊禹相处久了,慢慢试探到了宋殊禹的底线,差点忘了以前的自己也是如何地害怕宋殊禹。
那时在他眼里,宋殊禹犹如狰狞的巨人,呼出一口气都能把他吹得老远,即便他和宋殊禹住在一个屋檐下,他也连正眼看宋殊禹的勇气都没有。
可现在不一样了。
柳玉抬头亲了亲宋殊禹的下巴:“我给孩子想了几个名字,你要不要看看?”
“好啊。”
柳玉下床从桌上的匣子里摸出一张纸,将折叠起来的纸打开,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他想的几个名字,有男孩的名字也有女孩的名字,习了这么久的字,柳玉写起字来已经不如最初那般歪歪扭扭了。
他拿着纸上床,把纸塞进宋殊禹手里:“你看看。”
“宋瑾。”宋殊禹念出第一个女孩的名字,“怎么想到取‘瑾’字?”
冰鉴就放在床边,空气凉飕飕的,柳玉扯了扯身上的被子,手指扣在薄被边缘,颇有些难为情地眨了眨眼:“我问过她们了,她们都说‘瑾’字有美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