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这一支笔收起来之后,唐时就开始考虑怎么处理剩下来的这一点了。
这剩下的一点三株木心,也不过就是指甲盖大小的一丁点,根本不能有什么大的作用,只不过三株木心重要的是品质,别的倒是一点也无所谓的。
只要炼制手法好,以这三株木心的品质,也能够有相当出色的作品。
唐时轻而易举地便想到了当初洗墨阁发下来的那一枚魔戒,于是将之取出,又用这指甲盖大笑的一点三株木心的液体将外部包裹,手指指尖冒出一团浅紫色的火焰,像是上釉一样将这一小块三株木心的液体涂抹在了上面,均匀流转之间,便有了一种与原来不一样的气息。
这一次,与之前的不同,只不过是对原来的二品戒指进行改造,只不过因为覆盖上去的东西太好,反而更给人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这东西经过了重新的改造炼制,也就需要重新滴血认主,与唐时建立全新的心神联系,只是这样一改造,唐时这一枚墨戒,便已经有了五品!
他扬了扬自己的眉,重新将这一枚戒环,扣在了自己右手食指上,轻轻一抹,便已经隐没了。
一切改造完毕,之后需要解决的就是袍子的问题,不过这袍子的制作,唐时毕竟不是很清楚——这根本就是跨领域了,服装设计什么的,专业不对口啊!
唐时想着,便这样停下了,伸了个懒腰,准备找个地方试验一下他两枚三株木心的法宝的效果。
顺便……去找找后山的东西……
当初来点苍门的时候——那时候还叫做点翠门,唐时就感觉到了自己右手的灼烫。当时洛远苍毫不避讳地问了他一句,是怎么了,唐时说是功法出了一点问题。
其实不是什么功法的问题,而是他右手的风月神笔有了一种很奇怪的冷热交替的反应。
他对自己这手掌上藏着的两枚印记并非是完全了解的,很多东西到了紧要关头了才会明白,一切的道路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唐时一直不知道,这是虫二宝鉴和风月神笔的引导,还是完全是自己的原创。
他只能告诉自己——这一切就是这样。
路已经是走出来了的,唐时不会再走回头路,也绝对不愿意走回头路。
日后即便是他对虫二宝鉴和风月神笔的琢磨出了错,也要将错就错,一错到底。
唐时也知道自己的这种信条很奇怪,可他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人。
走出了房间,推开门,便有一阵清风吹过来,已经是晚上了,庭前的古松盘亘在墙根下,能够隐约看得见点苍门的新门徽,乃是一把钺的模样,只不过做过了美化,那线条优雅而又流畅,墨青色倒是很符合“点苍”这个名字的。
他打量了自己周围一阵,本来就想直接去后山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起白日里是非说他半夜出去的事情,顿时就有些无言。是非到底是跟踪自己,还是只是感觉到自己出去了?
其实……是非不大可能跟踪他的。
只要一脑补是非特别猥琐地去跟踪某个人的场面,唐时就有些笑不可遏。因为根本跟是非整个人都不搭,他站在屋檐下面抬手一压自己的唇角,闷着笑了两声,这才离开了小院。
在屋里盘膝吐纳的是非忽然有些无言,为什么唐时要在他门口发出那么奇怪的笑声……
唐时趁夜到了后山,便再次到了那一堵石壁下面,这苍山的后山,显得比前山混乱,什么山洞和动物的尸骨都是有的,唐时半夜走在路上的时候没少踩到人骨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苍山的人似乎都不往后山走,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后山是无人问津的,毕竟他不是苍山的弟子,既不好明目张胆地打听,也不能去苍山的藏书阁里翻看着苍山的历史,毕竟他还是想要知道自己左手的印记意味着什么的。
风月神笔有异动,便似乎是感应到了这里有什么东西,唐时便是来寻找这个东西的。
毕竟这风月神笔和虫二宝鉴,是唐时天生就带着来了的,除了相互联系之外,似乎就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能够让它们有反应了,如今忽然来这么一回,唐时心中总是有些忐忑的。
这两天除了修炼和关注东山局势的变动,便是关注自己手上的这个印记了。
他昨天已经搜寻到了后山的这一片乱石岗上,入目所见全是雪白的石头,在这后山凄冷的月光之下,看着竟然像是那些森白的骨头。唐时从这一片石头里踩过去,便看到周围的石洞了。
掌心里的印记有时候有反应,有时候没反应,让人觉得很是心焦。
唐时推开了那些石洞,大多都是动物们的巢穴,他也不敢太过夸张地搜索,害怕引起了前面的点苍门弟子的注意。
终于就这样慢吞吞地搜寻到了第十三个洞口的时候,唐时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他看到了插在岩壁上的那一把断剑,很小,甚至已经被锈蚀得不成样子了。
唐时推开了外面的石头,便瞧见了里面这洞似乎还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