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蓉瞧着僖嫔健步如飞的样子,赞叹道:“僖嫔娘娘真是好身手。”
悠兰轻笑了一声,同璃蓉一面走一面低声道:“从今儿起,往后谁要是想招惹主儿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才行。”
太皇太后和皇上撑腰的人,也不是谁都敢动的。
璃蓉只是抿嘴笑,在抬头,瞧见了站在永祥门口的汀兰,梳着大辫子,穿着青色的袍子,只发尖的地方见了一点红色,面颊掩在阴影里,瞧起来晦涩不明,直到璃蓉走到了跟前才行礼道:“奴婢给德主儿请安,德主儿吉祥。”
璃蓉好脾气的笑了笑:“难得见到你,听说你去僖嫔手下当差了,可还习惯?”
汀兰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里酸涩的嫉妒。
明明从前的时候璃蓉的身份地位还远不及她,谁知道进了宫确这般的翻天覆地,何况还成了皇上的宠妃。
她含糊的答应了两句,连自己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又行礼道:“娘娘还等着,奴婢先告退了。”
她走的飞快,悠兰在后头叹息了一声:“听说她过的也不顺遂,只是不肯跟咱们说。”
从前在家里的时候就不对付,璃蓉不对汀兰使绊子就算不错了,至于汀兰过的如何,她并没有心思操心。
等到回去才略微歇了歇,五点的时候皇上用了晚膳,翻了牌子,乾清宫的宫人就来传了话:“皇上着德贵人往乾清宫伴架。”
璃蓉在心里小小的哀叹了一番,才歇息了几日,这下子又要操劳了。
这是皇上私心里对璃蓉不能进位分的一种补偿。
后宫里进位名单已经定了下来,等到暖和了皇上下了旨,又会定下良辰吉日进册封礼。
前朝的事情忙碌,皇上清亮的眼底里也透出了几丝疲乏,见璃蓉行了礼,笑着把她拉起来,自己歪在南炕上,吩咐她道:“匣子里的奏折,你替朕读,朕听着。”
璃蓉坐在皇上身边,往那黄花梨的翘头大案上瞧了一眼,好家伙足有半人高的样子,她抿嘴道:“后宫不得干政的。”
皇上乐笑了:“又没外人在,咱们两个之间还讲究这个?你连朕的龙椅都坐过,读个奏折算什么?你好好读,朕赦你无罪!”
皇上说着话已然闭上了龙目,一双手漫无目的的摩挲着璃蓉纤细的腰身。
璃蓉没有借口推脱,只得捡了奏折来打开,大学士伊桑阿的平安折子,大概写了几百来个字,无外乎天寒地冷,万岁务必主意加衣,奴才虽远在千里易担心圣弓康健,每每思极皇上恩德,感激流涕。
璃蓉没忍住笑了出来,扭头问皇上:“大臣们都是这么写折子的?皇上您也看的下去。”
皇上闭着眼,也笑了起来:“这下子知道朕的不容易了吧,他们这些人,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写折子什么话都写的出来,你去那边翻,前两日苏州织造递上来的请安褶子还说将朕放在心尖上的。”
璃蓉好奇的道:“那皇上怎么回的?”
玄烨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翻了个身道:“朕亦如此。”
璃蓉忍不住笑的花枝乱颤。
皇上不高兴了,睁开眼看着她,她因为欢喜,一双眼睛越发明亮,像是夜晚璀璨的星空,白净的面庞上晕染着淡淡的红晕,说不出的康健干净。
玄烨心头一软,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两个人面对面的歪着,气氛立刻旖旎了起来,他的声音也低沉了下来,道:“可高兴呢?”
璃蓉知道问的是谣言的事情。
这时候无论如何也该做出感恩戴德的姿态了,毕竟皇上为她确实做的多了。
她将头靠在了玄烨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缓声道:“臣妾是将皇上放在心尖上的,皇上待臣妾的好,臣妾定然铭记于心。”
皇上果然高兴了起来,将她的头抬起来,对上他的眼,轻笑道:“现下就到了你报答朕的时候了。”
他那双眼里也一并光华璀璨,有着少年般的雀跃和欢喜。
璃蓉微红了脸:“大白日的,不好吧……”
皇上昵了她一眼:“脑子里都装的什么?朕是那个意思吗?”
说着话,已经低头亲了上来。
皇上的技术果然每日都在进步,对亲嘴这种事情食髓知味,又不屑于跟别人练习,于是便成了璃蓉的专属宠爱。
两个人躺在炕上,紧紧的相拥在一起,皇上的唇舌烫的璃蓉心慌气短,搅弄的她春心荡漾,渐渐的空气稀薄了起来,璃蓉微微张嘴,那唇瓣鲜红欲滴仿佛邀宠一般,皇上微微喘气又低头含了上去。
那是一种比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更叫人觉得缱绻细腻温暖,有种被珍爱被呵护的感觉。
偏偏又带着一种唇齿相依的欲望,甘甜芬芳回味无穷。
皇上总以为男女之间那种事情猜最亲密,跟璃蓉在一起久了才觉得亲嘴才算的一种上上等的好事。
璃蓉每每都会手脚发软,躺在皇上的怀里,半响都喘不过气。
皇上这个时候支起胳膊,像是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般得意的瞧着她的媚态和不由自主的眷恋。
世上怎么会有这般的人儿,哪一处都是他的最爱,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