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久久不语,晏如慢慢地吻上她的唇角,浅尝难以让两人静下来,晏如则徐徐缠上时笙。
春末夏初,树上的知了开始发声了,明明是吵杂的声音,可没有让人觉得厌烦。
翌日醒来,依旧是晏如先醒,时笙懒洋洋地趴在枕头上,余光扫了她一眼,“我要喝果茶。”
晏如没有回话,只静静穿好衣裳,时笙耐不住,又喊了一句:“晏姐姐,我想喝果茶。”
“你好好听话,莫要生气,我日日给你做。”晏如坐在铜镜前自己梳妆,铜镜里照出时笙的身子,她蓦地回头:“衣裳穿好。”
时笙却不听,反而钻出被子,“你凶我。”
晏如:“……”
她也不和她吵,转身回头将被子盖好。时笙伸手拉着她的手腕,“要不要再来?”
“小心赵郸来了。”晏如故作凶狠地提醒床上的女人。
时笙立即爬了起来,粉白的小脸也没有旖旎的心思,在榻上摸找着自己的衣裳,“你给我找找。”
晏如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自己找。”
“昨夜你脱的、丢哪里去了……”时笙嘀嘀咕咕,语气略微不满,嘴巴里不忘出着恶气,“今晚我便扒了你的衣裳丢到窗外去,让你也没得穿。”
她背过身子去床里边找,不觉间露出脊背上的红痕,晏如看了一晏没有说话,更没有提醒她衣裳早就不见了。
昨夜晏如起来的时候顺势将丢在踏板上的衣裳捡起送至外间,这个时候怕是已经洗过了都晾了。
时笙寻寻找找好半晌依旧没有找到,只好裹着毯子看向罪魁祸害,“你怎么那么讨厌?”
“昨夜你可夸我的。”晏如不动声色,対着镜子将耳环戴好,指尖拂过发髻上的步摇,轻轻一笑,“太后,你不乖哦。”
时笙气极了,又有些怂,气呼呼地躺下了,脑海里想着今夜如何报复回去。
隔了半个时辰,丹青才将太后换洗的衣裳送来,时笙阴森森地瞪着她:“你怎么才送来?”
丹青诧异,“您的衣裳都是晏姑娘在打理,奴婢以为她给您备好了。”
还是晏如。
时笙干巴巴地眨了眨眼睛,“出去,今日不必来哀家跟前晃荡,哀家今日不想见到你。”
丹青不知所措,也不敢多问,忙俯身退出寝殿。
殿外的晏如在做果茶,将水果一一洗净、切碎,她累得直起身子,看向明艳的太阳,不觉眯住了眼睛。
殿内穿好衣裳的时笙匆匆跑了出来,“晏如。”
眼前的太阳被时笙的手挡住,晏如无奈地看着生气的人,“说好不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