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脏……”孟眠冬没有回答闻燃的问题,而是低语道,“我觉得自己很脏,想象着你,泄出来的自己很脏。我很多次想过要与你上床,但其实我根本不想让你看到我的身体,我对自己的身体以及自己的反应都没有信心,我只能承受在想象中与你上床。归根结底,我是一个自卑的胆小鬼。我知道你不会嫌弃我,你很爱我,但我……”
孟眠冬的倾诉令闻燃苦闷不已,孟眠冬目前的困境,显然是辛东海造成的,孟眠冬已经在好转了,但这好转,对于孟眠冬来说并不足够,反而引起了更深层的自卑。
他捉过孟眠冬藏着身后的双手,低下头去,细细地舔舐着,却惹得孟眠冬激烈地挣扎起来。
他索性用左手扣住了孟眠冬的双手手腕,右手则按住了孟眠冬的腰腹,而后用力扯下,不顾污浊,含入口中。
孟眠冬瞬间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呜咽着,不停地道:“不要……很脏……”
闻燃松开了孟眠冬的一双手腕,转而轻轻地抚摸着孟眠冬的面颊,含含糊糊地道:“不脏的,别怕。”
孟眠冬没有尝过这般的滋味,须臾,不由自主地沉溺在了其中。
他重获自由的双手分别抓紧了闻燃双肩的西装料子,身体起伏不定,同时沁出了一身的热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眼前又浮现出了大片大片的白茫。
等他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被闻燃拥在了怀中,闻燃的西装上沾着污浊,在烟灰色的衣料上格外地刺眼。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哽咽着道歉,却听见闻燃在他耳侧道:“我全部咽下去了,很甜。”
“全部咽下去了?”他怔怔地反问,又听见闻燃道:“对,全部咽下去了。”
下一瞬,闻燃猝然扣住孟眠冬的下颌,不许孟眠冬避开他的视线,紧接着,一字一顿地道:“第一,你会想着我来抚慰自己这件事,我觉得很高兴,因为这说明你是真的喜欢我,所以,你不准认为自己很脏;第二,我喜欢你的人,喜欢你的身体,也喜欢你适才的反应,你要对自己有信心;第三,你不是胆小鬼,你一直在努力,胆小鬼面对任何事情的对策都是逃避,并不会去努力;第四,想象确实比实践要容易得多,你敢去想象,便证明你已经在进步了;第五,抱歉,我刚刚做得过分了,我是为了让你知道你一点都不脏。”
他说完,立刻松开了孟眠冬,问道:“现在,你想要我怎么做?”
孟眠冬的双眼已经红透了,通过一层薄薄的水雾,凝望着闻燃道:“抱我去洗澡。”
闻燃依言将孟眠冬打横抱到了浴室,待浴缸中注入充足的热水,正要出去,却被孟眠冬抱住了。
孟眠冬颤抖着,却执拗地道:“别走,帮我洗澡。”
闻燃心疼地道:“你不要太勉强自己。”
孟眠冬却是反驳道:“是你太纵容我了。”
“好吧。”闻燃为方便帮孟眠冬洗澡,脱去了西装,然后,凝视着变成身无寸缕的孟眠冬,取了浴球来,在上面挤了些沐浴露。
孟眠冬站在淋浴下,拼命地反抗着身体的本能,竭尽全力地将自己纤毫毕现地暴露在闻燃眼前,然而,他的身体却细细地打着颤,直想要躲进浴水里,让闻燃看不见半点。
闻燃直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着,却在孟眠冬的配合下,将孟眠冬全身上下都抹上了沐浴露,并清洁了一遍。
孟眠冬咬着唇瓣,在闻燃将他身上的泡沫冲洗掉,抱入浴缸时,伸手牵住了闻燃的手,仰起头来道:“陪我。”
闻燃身上的衬衫已经半湿了,隐隐约约透出肌理,性感得令孟眠冬几近窒息。
他点了点头,坐在浴缸边缘,道:“好,我在这陪你。”
“嗯。”孟眠冬大着胆子将脸贴在闻燃腿上,羞耻地道,“还有六天,我就要回学校考试了,在回学校之前,我们上床好不好?”
闻燃没有回应,而是道:“眠冬,今天的你特别厉害,为了救我,你明明很害怕孟明春,还是去孟家见了孟明春,你甚至打算牺牲自己,容许孟明春把你送给辛东海;在办公室,你主动吻了我的身体;回家后,你让我看了你的伤疤,还与我说了你的过往;刚才,你还要我帮你洗澡;现在,你竟然说出了这么诱人的请求……”
“眠冬……”他又唤了声孟眠冬的名字,郑重其事地道,“我们已经是恋人了,但没有人规定,恋人必须要在多少时间内上床,有些事不能,也没必要着急,我有足够的耐心,并不代表我在忍耐,你对我而言,存在的意义不止是上床,倘若只是为了上床,那你就不该被定义为我的恋人,而该被定义为我的床伴才对,你既然不是我的床伴,而是我的恋人,就该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因为我对恋人唯一的要求就是对方每一天都要开开心心的。”
从闻燃口中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悦耳得能让孟眠冬立刻哭出来。
他一直苦恼着自己不能同闻燃上床,对不起闻燃,一个劲地钻着牛角尖,闻燃分明一直在用所言所行来表明对他的爱,而不是对上床的需求,他却需要闻燃不断地不断地表明,才能获得少许的自信,以此证明闻燃不会因为他没办法同闻燃上床而变心。
说到底,是他的自卑在作祟,让他深觉自己与闻燃不般配。
但今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