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眠冬伸手握住了闻燃的手,下一秒,他听见闻燃道:“怎么了?眠冬?”
“没事。”他这么回答着,眼睁睁地瞧着闻燃将手从他的指间抽了出来。
他又想哭了,却本能地忍住了,他太过软弱,只会让闻燃感到心烦吧?
闻燃抽出手后,便去了客厅,坐在沙发上,身体想要入眠,神志却非常清醒。
几乎是在眨眼间,他看见孟眠冬跑到了他面前,乖巧地道:“我漱过口了。”
“嗯,喉咙很疼吧?我煮粥给你吃好么?”他没有等待孟眠冬的回复,便径直走到厨房,煮了一锅的白粥。
白粥散发着稻米的清香,他盛了一碗,待热气退去一些后,才朝孟眠冬道:“过来喝粥吧。”
他自己又坐回了沙发上,没有喝粥,也没有陪着孟眠冬喝粥。
他上一次吃饭是在巴黎酒店的那一餐,算算时间,他已经足足有一天没有吃过饭了,不过他一点都不饿。
孟眠冬一边喝白粥,一边盯住了闻燃,匆匆地喝完,便急忙地跑到闻燃的面前,又乖巧地道:“我喝完了。”
闻燃关切道:“要再喝一碗么?”
“不要了,闻燃,抱我好不好?”倘若闻燃愿意抱他,便证明一个月的包养约定还是有效的吧?
然而,闻燃却又拒绝了:“不好。”
孟眠冬苦涩地道:“你不是给了我五千万么?为什么不抱我?”
闻燃回答道:“我们的交易作废吧,那五千万你留着,不用还给我。”
交易一旦作废,那么,等闻燃走出他的家,肯定是不会回来的了。
他只能同其他观众一样,通过电视、电脑、电影院、杂志、报刊……看见闻燃了。
他急切地去扯闻燃的衣服,又生涩地勾引着,但即便如此,闻燃依然没有主动碰触他。
该怎么办才好?
他千方百计地将闻燃送入了自己体内,但闻燃却只拿一双哀伤的眼睛望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别这么看着我……
身体很疼,心脏更疼。
他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
值得庆幸的是闻燃并没有离开,一直到次日的下午才道:“我还有工作要做,眠冬,你不要再喝高度酒了。”
但这么说的闻燃却没有带走他放在茶几上的那一堆高度酒。
他望着闻燃的背影,不知道该怎么挽留,该像小孩子一样哭闹么?
终于,闻燃消失在了他眼前,他只能看到紧阖的门。
他清楚闻燃不会再来了。
结束了。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如他所愿闻燃不会再来纠缠他了,如他所愿他拥有了能记上一辈子的回忆。
一次是他同闻燃上床了,一次是他强迫了闻燃。
他跌坐在地上,蜷缩着,紧紧地抱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