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易洐千钧一发之际抬起右手制止了自己的灵力,左手按着自己低埋的脸,双目紧闭,好似在尽力克制,良久才又道:“但你也不要太刺激我。”
窝笛脸旁流下几滴冷汗,多少有些惊魂未定,毋宁说,这个明显比现在的周在易还要成熟的易洐相当麻烦,对方眼底的某物已经开始了失控。
那个宁死都不肯跟刘秦南说出真正心思的周在易,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导致他放弃了一直以来的坚持?
即便如此,窝笛也不想对易洐示弱,讽道:“你可不要太欺负我那位师兄。”
“……”易洐眼底的杀意转瞬即逝,冷笑道:“恕难从命。”
如此良机,那个小鬼事到如今居然还在固执,不是愚蠢是什么。
……
云层深处。
一场旷世之战差不多就要告一段落。
这一回好似也不过是重复了当年的结果。
殷澜浑身是血,而对方白衣如旧,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在对方身上划下一道伤。
此刻刘秦南单手举一长剑,剑尖直抵殷澜脖颈,好似稍一用力,眼前这位睥睨天下的魔尊就要在此陨落。
这场战斗不算是压倒性的,殷澜固有反手之力,只是好似一切的手段都已被对方提前知道,并被对方提前破解。
“适才的话题,你还想知道吗?”殷澜嘴角的鲜血已经干涩,眼中的高傲却是依然不变。
“天道么。”刘秦南动作一顿,他知道这时的殷澜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不必即杀。
“你知道我之前去过灵天宗和七法宗吧?”殷澜既已败局,也不再强撑,直接坐落在云端,不论仪态。
盖此人本就不拘俗世,坐下之后反倒自然了很多,刘秦南点头,示意殷澜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