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在易这时候又突然说道。
“谢谢。”
易洐愣了。
周在易直视易洐的眼睛,毫不退让,却也没有了之前的恨意,他就像在看镜子一样与过去的自己对视,再无其他。
“呵,”易洐看着周在易平静的表情,好似他们其实随时都可以握手言和。
“……”
其实直到刚刚,收到窝笛的传念后,周在易才终于联系上了所有疑点,并得出了结论。
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对峙的理由。
易洐误会了一件事,他其实并非原先那个易洐,也并非其残魂,而是记忆,只是自己。
原先的自己只是将自己的记忆刻入阵法,记忆在漫长的运转之中,自己有了意识,并自称是自己的残魂。
其他不论,那份感情与执着是最真的。
“你只是记忆。”周在易重复了这一结论。
易洐冷笑,道:“扯谈,你若当真要坚持这一说法,倒是能说出什么理由么。”
“你应该明白的,说到底,‘我’根本不可能留下残魂,因为我只能是我,其他的都不应该存在。”
“阵法永远不灭,我不可能考虑不到未来的‘自己’会成为敌人,你的存在根本不可能。”
易洐没再说话,眼底怒意沉淀,只是静静地听着周在易述说。
周在易继续道:“但,如果说我一定想留下什么,那一定是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