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莫应想解释，但却被突然凑近的那张脸止住了呼吸。

“你想对我做什么？嗯？”

轻浅的呼吸在唇边吹拂，那张美丽精致到梦幻的脸占据了他的视线。看了会这张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脸，徐莫应叹气将对方拥在肩头：“海，我知道你很强，甚至比谁都强……但我是你的繁衍者，我希望你能在做不到某些事的时候依靠我，而不是一个人硬撑。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是不是？”

“我怎么觉得你在说我胡闹？”上半身后仰，邱海飞皱眉瞪着徐莫应：“我什么时候胡闹过？”

“不，我的公主。我只是希望在被恶龙抓走后，你可以乖乖等着骑士来救你，而不是自己屠龙。你会让骑士觉得自己没有存在的必要。”

“你知道公主是什么吗？公主！”邱海飞被雷得不轻。

徐莫应低声笑着亲了亲对方的额头：“是你喜欢的女孩子。”

“那你知道人鱼公主的结局是什么吗？”邱海飞动了动尾巴，伸手把拖在地上的尾鳍捞起来：“她最后变成了海中的泡沫。”

“不，你不会。”看着邱海飞上挑的眼角，徐莫应知道自己把这人惹怒了。

“不会？”拿着尾鳍刮了刮徐莫应的下巴，邱海飞笑得有些恶意：“看看，金色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来晚了，所以我变成雄性了——这就是依靠你的结果。毁了我的腿，现在连蛋都不可能生了。

你说说你把我变成人鱼干什么？你脑抽的和别的人鱼滚床单，被人下套还不自觉。把我丢进培养器里的时候是不是还挺得意？看到我这个样子你是不是还很自豪？啊！？”

从徐莫应怀里弹身落地，过长的尾鳍骨让邱海飞摇晃了几下才找到重心。长长的鳍纱铺在沙滩上宛如华丽的裙装，看上去真的就像是“海的女儿”。

握紧手中的贝雕，金色人鱼长长的指甲指向徐莫应的鼻尖：“你还敢痛，你痛死都是自找的！知不知道我变成这样是什么感觉？骨头被一寸寸压碎压紧，每一条肌肉都被重组。这可不是在研究所，有原液可以补充，我烧的都是自己的细胞！”

金色人鱼身后仿佛在燃烧熊熊烈火，整个身体都在莹莹发光，明亮而耀眼。却让徐莫应感觉被巨锤撞击般的痛苦。

他知道邱海飞变成这样一定是经历了什么。那整整小了一圈的手感，那过长的尾鳍，那异样璀璨的颜色……但对方跟平时没两样的态度让他忽视了这一切变化。

变成什么样都没关系，只要邱海飞还是邱海飞就好。

可是怎么会没关系？！这么个骄傲的人，这么个受了多少压力多少痛苦都表现得云淡风轻的人……他怎么能把对方的云淡风轻真的当成是云淡风轻！

“海！”无视了眼前尖利的指甲，徐莫应冲上前去抱住了他的人鱼，骤然涨红的眼球看着有些骇人：“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发疯，不该嫉妒，不该把你变成人鱼。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和别人说笑，却总是漠视我的努力……我那时真的是疯了，我只想把你拉下来，让你不会再用那种眼神看我……

“海，我爱你……”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徐莫应自己都觉得太可笑。他做的哪一件事是能配上着三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