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元始乖乖地坐正，捧着骨瓷雕花珐琅茶杯，小口吃着盘子上的糕点。

贞勒斯稍微松了口气，他仍记得这位不留情面拒绝紫星皇的可怕场面，原本还以为这是个很难说话的倔强beta，没想到意外地好哄，就连不依不饶地多问一句都没有，只要收到肯定的回复便会安静下来。

元始低头喝茶，他能感受到紧紧跟随着自己的四道目光，不过不含恶意，相反的，还透着一点小心翼翼。

“你们都是导师吗？”元始放下茶杯，开口问道。

伊森急忙朝贞勒斯使了个眼色。

贞勒斯声音清脆地回道：“我是这一届维修机甲专业的导师，他是导师助教，伊森·杜克。”

见元始面色平静地点点头，贞勒斯便试探性地补充道：“我似乎还没自我介绍，我叫贞勒斯·普利莫。”

贞勒斯时刻关注着元始脸上的微表情，所以他没有错过那一闪而过的诧异。

果然，这位beta知道普利莫家族的存在，虽然因为高纯度致幻剂而导致失忆，但齐家应该告诉了他一部分真相。

三人都是坐着的，但元始比两人都矮一些，于是他抬眸望着贞勒斯，说：“你也是普利莫家族的？我也是。”

贞勒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确实没能在元始的脸上找到一丝厌恶和反感，难道是因为齐上将还没有把真相告诉他？

就在贞勒斯犹豫着要不要跪下来自爆求饶的时候，元始饶有兴致地笑了，他猫儿一样的眼眶轮廓很是灵动。

“人形兵器计划是什么意思？”元始问。

“……！”贞勒斯猝不及防地瞪大双眼，若不是在元始身上找不见一丁点嘲弄和讥讽，他真的会认为元始这句话是在讽刺他。

他当机立断，竭力维持住脸上的笑容，稳住声音，回答道：“人形兵器计划是普利莫家族用于惩罚家族罪人的一种方法。但凡犯下破坏家族利益的罪行，或是让家族脸面蒙羞的族人都会被投入这个计划之中，通过长期的药物洗脑后，直接将它们变成不知喜怒哀乐的人形兵器，为家族创造最后的价值。”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