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陆渟离开秋意北身体的一瞬,秋意北后颈的伏特加信息素迅速暴涨。
他被自身信息素裹挟,在这一刻好似失去了所有理智,他扭过陆渟的头,残暴地吻了上去。分不清是牙齿的碰撞,还是唇角被啃咬出血,血腥味再一次弥漫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急速失去的氧气让陆渟很快清醒,同时也让他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这也让秋意北恢复了理智。
陆渟:“你在……干什么?”
秋意北眼神躲闪,故意用冷冰冰的话伪装自己片刻的慌乱:“打针,还是吃药。”
陆渟平复了几秒呼吸:“……吃药。”
秋意北从床上下来,不容置喙道:“吃药好的慢,我叫医生来给你打针。”
“……”一瞬怔愣后,陆渟轻笑,带出了又一串咳嗽。
医生是梁少泽帮忙找来的,给陆渟挂上水后,多余的话一句没说,和秋意北客套了一句便离开了。
陆渟:“梁少泽还真把你当兄弟,随叫随到,唯命是从。”
“唯命是从这个词,就不怎么好听了。”秋意北脱下衣服上了床,躺下前,看了一眼陆渟吊水的量,定了一个闹钟。
秋意北躺在枕头上,刚要侧头对陆渟说些什么,却发现陆渟略带些急促但规律的呼吸已经缓缓传来,显然已经睡着了。秋意北支起半个身子,瞄到陆渟打针的那只手好好地平放在身侧,便也躺下睡了。
时钟被秋意北挂在客厅,但在静谧无声的夜里,滴答声从门缝一个一个蹦跶着溜了进来。
陆渟的心跳随着时钟的滴答而快速跳动。
秋意北熟睡的声音也渐渐传来,陆渟缓缓睁开眼睛。
虽然脸上还泛着不健康的红,但他显然不似方才那样病恹恹的。
陆渟拔下手背上的针头,没有穿拖鞋,压下喉咙处的咳嗽,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到门边。压下门锁时,陆渟回头看了一眼秋意北,轻微的“咔哒”声只让秋意北动了动手指头,并未惊醒他。
门打开了一个缝,陆渟侧身滑了出去。
陆渟先是去了大门玄关,拿到了秋意北扔在鞋柜上的钥匙串。在他发现秋意北的家里有这样一个奇形怪状还有些生锈的锁时,他就刻意去注意秋意北身上的钥匙,果然有一把不像普通锁具的钥匙。
这把钥匙像是一条四脚铜蛇,陆渟拿在手里打量,猜测这四只脚应该就是锁扣。
当他把钥匙插进去时,发现果然没有猜错。
这时,对这把锁的一股熟悉感忽然涌上陆渟的心头。他好像见过,并且解过这样一把一模一样构造的老旧锁。
不知是记忆深处的下意识,还是第六感的尝试,陆渟按照左三右四的方法一步步拧转。
“咔哒”一声,门锁开了。
惊喜让陆渟无心思量自己为何一次就能打开有秘诀的锁,更是忽略了身后的动静。
直到秋意北的声音从背后阴森森地传来:“果然打针好得快,看来陆总已经完全康复了。”
话音方落,不等陆渟转身,秋意北大步一跨,猛地把门锁再次锁上,抢走陆渟手里的钥匙,用着比进家门时更粗暴的动作扛起陆渟就回了卧室。
陆渟被狠狠摔到床上,额头蹭到了木制床头的花纹,登时红了一块。
秋意北这次不是因为信息素而失去了理智,他在愤怒,说不清的愤怒。
他双手双腿不留情地压住陆渟,让陆渟丝毫动弹不得。
他暴力地吻,却轻柔地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