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秋意北欠欠身,带医生出了卧室。
就在医生穿鞋时,秋意北拿出一沓红票子递到医生跟前,“他是alpha的事……”
“哎,”医生推回钱,“梁少叫我来,不要听不要看,只管看病。这里的一切我不会对任何人说,包括梁少。”
说完,医生不用秋意北送下楼,自己顺着上次来的记忆,出了小区。
秋意北按照医生的其他嘱咐,给陆渟的手心脚心擦着第三遍酒精。
擦到陆渟右脚时,他送给陆渟的红绳露了一角出来。秋意北撸起陆渟的裤腿,注视片刻, 一口咬了下去。
睡梦中的陆渟轻哼一声。
秋意北松开陆渟的右脚腕,两弯并不深,却泛紫的牙印赫然出现在陆渟骨节凸出的脚腕上。
秋意北也无法解释自己刚才的动作,从五年前他开始跟踪监视陆渟时,他就在心底告诉自己,他要亲自让陆渟受尽他受过的所有苦。
他要用所有的手段把陆渟锁住,尽情地发泄他的恨,在陆渟身上留下所有他复仇的痕迹。
红绳帮他“锁”住了陆渟,牙印是他报复的痕迹。
秋意北想,先这样吧,来——日——方——长。
他站起身,给窗外的月光洒到陆渟身上的机会。
秋意北的咬痕和陆渟脚腕上的红绳放在一起,在凛凛月光下,格外扎眼。
只剩下陆渟的左脚心还没有擦第三遍酒精。
陆渟的左腿上难堪的大片伤疤再次闯进秋意北的眼睛,秋意北顿了顿,给陆渟尽职尽责擦完酒精,盖上被子,出了卧室。
他给梁少泽打通了电话,不等梁少泽喂出声,直接问:“十七年前发生在陆渟身上的车祸,能不能再帮我查一下。”
梁少泽大半夜被吵醒,说话还有点大舌头:“你不是查过了吗?六岁的陆渟吵着闹着要买玩具,蒋夫人不让,他大哭胡闹。司机分神撞上电线杆,车身极度变型,他们还没完全爬出来,就爆炸了。司机当场被炸死,陆渟母子不同程度烧伤。”
梁少泽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清醒了一点,接着说:“当年还有报道呢,你要报纸我给你找找?”
“还有没有别的?”
“别的?就这些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秋意北:“车祸发生的具体细节。陆家的司机怎么会是一分神就发生车祸的人?”
梁少泽:“也有几分道理。不过这事过去太久了,估计只有警察的陈年档案里会有了。”
“嗯,”秋意北也知道梁少泽不是万能的,就作罢,“谢了。”
“哎等等,陆渟病了?”梁少泽听出秋意北要挂电话,赶紧打断。
“对,怎么了?”
梁少泽就算半夜被吵醒,也挡不住他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
“你给他折腾的?还叫了两次医生。”
“……”
没有听到秋意北的回答,梁少泽直接当他默认,“可以啊你,认识你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一副油盐不进,恨不得把‘莫挨老子’四个字写到脑门上的禁欲样。我看你就差逢人就说你出家看破红尘了,你这样的人,能……啧啧啧,不容易不容易。不过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对他——是真的?”
秋意北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只好说道:“……证都领了。”
“靠!”梁少泽这下彻底清醒了,“什么时候!我都陪你去趟警局了,你都没告诉我,把不把我当兄弟了还!”
秋意北有些头疼:“……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