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渟左右看看秋意北压住他的动作,哂笑道:“秋老板这是易感期还没彻底结束?想在这里再做些事情?”
“结束了,多亏陆总这一周的‘照顾’。”重音落在了最后两个字。
秋意北说完,凑到陆渟耳边,舌尖若有似无地舔了一下陆渟的耳垂。
湿热划过,陆渟浑身猛地一僵,旋即露出他往日里标志的笑容,同样靠近秋意北的耳朵,轻声吐出了两个字:“阿、北……”
秋意北闻言便要去吻陆渟,没想到陆渟的头立刻一偏,借机翻滚,逃出了秋意北的禁锢。
陆渟盘腿坐在擂台上,仰着胜利的笑容,道:“病人限定。”
秋意北也丝毫不恼,同样坐在擂台上,定定看着陆渟嘴角弯起的弧度。陆渟被秋意北这样专注的凝视盯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再理秋意北,低头继续解他的拳击手套。
“没想到你还有拳击这个爱好。”秋意北忽然问。
“小时候就爱打架,长大了拳脚闲不住。嘶——”正随口答着,陆渟突然皱眉,右臂的动作也僵了一瞬。
“刚才伤到了?”秋意北立刻坐直问。
陆渟摇头:“旧伤了。上大学的时候打架斗殴,胳膊折过。当时逞强,去医院太晚了,落下了毛病,阴雨天就会疼。”
似是回忆到了好笑的事,陆渟笑出了声,又说道:“当时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疼的头晕眼花也不去医院,回陆公馆的路上差点晕过去,最后被路上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好心人送到了医院。那人好像还是个酒鬼,满脸胡子拉碴,戴着遮住一半脸的鸭舌帽,一身的酒味。也是辛苦他了,醉成那样还能找到医院的位置。”
提到好心人一身酒味时,秋意北的手指微不可查地一抖。
绑带被陆渟慢慢拆下,胳膊上替晏燕挡那一棍的伤露了出来。秋意北瞥见,说:“听晏燕说你救了她。”
“不算救,是我让她去跟踪宁星河,这一棍就应该是我挡。”陆渟随意说着,拎着手套和绑带站了起来,轻抬下颌,居高临下看着秋意北。
“接下来,银河集团最终能走到什么结局,就全看秋老板了。”
秋意北对陆渟伸出了左手,陆渟同样用左手握住秋意北,将他从擂台上拉了起来。
“陆总希望银河集团走到什么样的结局?”
“如果你希望银河集团卷土重来,完全可以心软留它一条活路。不过——我不建议。”
秋意北笑了一下,轻柔抚上陆渟右臂曾经骨折的位置,似在珍重一件瓷器的裂纹。
“你心狠的程度,有点让我不寒而栗了。”
陆渟故意问道:“秋老板怕了?”
秋意北笑着摇摇头,却不说话。
从认识秋意北的第一天起,陆渟就没见过秋意北有过如此温柔的笑。秋意北从前流露出来的笑容,要么是满腹算计,要么是笑里藏刀。
陆渟觉得,经过那一周的易感期,以及不打一声招呼就忽然失踪一下午的秋意北,突然变得令他掌控不住了。
这种感觉不太好,陆渟直觉自己好像狩猎不成,反成了猎物。
所以他转身就走,没有犹豫。
就在这时,身后猝然环来一个发烫的怀抱。
陆渟的整个身体被秋意北的双臂圈住,揽在胸膛前。
没有用很大的力气,相反,从秋意北躯体上传来的力道,极度轻柔。
然而就是这样轻柔的力道,却莫名让陆渟无法逃离。
紧接着,后颈倏地传来温热的触感。
秋意北亲吻了陆渟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