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渟听出了秋意北喉咙里哽住的气声,原来在这场秋意北“精心策划”的所谓蜜月里,从头至尾,一直被恐惧笼罩的人,是秋意北。
陆渟失笑:“秋意北,你幼不幼稚?”
秋意北:“你不敢?”
陆渟支起身子,凝视秋意北的眼睛:“我发誓,如果我——”
誓没发完,陆渟的嘴一下子被秋意北堵住。
秋意北:“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陆渟在猛烈的亲吻中无法再开口,想发的誓最终都堵在了心口里。
陆渟睁开眼睛,又缓缓阖上,享受今晚不怎么满盈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以及依旧火辣的烈酒焚尽四肢百骸。
一阵心肺的激荡过后,陆渟缓慢将手插进秋意北乌黑的发中,摸到了那条长长的,如今依旧带给秋意北生命威胁的疤。
突然没有了声音。
秋意北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调侃道:“怎么了?我没对准?”
陆渟:“怎么这么长啊?”
“什么长?”秋意北说完立刻反应过来陆渟是在说他头上的伤疤。
他笑着,故意学陆渟一词一断那样说话:“不长,不疼,不丑。”
陆渟还是没有声音。
秋意北又道:“男人有点疤怎么了,你不也……”
他刚想说陆渟腿上的疤,但立刻止住了,那不是能随便提起的,就算在做这种事神魂颠倒时,也不该嘴比脑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