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一张翻过去,泛黄发脆的报纸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秋意北的眉头逐渐紧锁。
他没有忘记陆渊曾对他说,陆渟在那场车祸中并不清白。
可是当年只有六岁的一个孩子,能怎样不清白?但秋意北又不解,六岁的陆渟原本应该待在北郊的幼南路27号,他的不仅没有钱也没有帮他的人。他是怎么去的十数公里之外的车祸现场,又那样恰好与真正的陆渟年龄相仿。
报纸上每一张照片秋意北都看过不止三遍,他不想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可是这么多份报纸,就好像所有报社的记者都被买通了一样,每一张照片上都没有拍到陆渟的脸,也都没有拍到真正的陆渟。
秋意北觉得注意力不能再集中在陆渟身上,他的视线挪向意外闯入镜头的群众中。
突然,一个戴着礼帽的成年男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车祸发生时,正值夏日,人人都穿着薄衣短裤,只有这人大衣从头遮到脚,大小一看就不合适的礼帽更是完美盖住了他的整张脸。
秋意北连忙又看了几张报纸,不出意外地,这个人都或多或少留下了痕迹。
一个大大的红圈圈在了这个人身上,秋意北放下笔,手指沉重地敲了敲这个人在报纸上的身影。
咚——!
完全沉浸在思考中的秋意北被吓了一跳,声音是从卧室里传来的。
秋意北快步回到卧室,就看见都掉到地上了,还没有醒过来的陆渟。
秋意北哭笑不得间,一时好奇起来,陆渟为他准备的新婚礼物究竟是什么,竟然能累到睡死到这种程度。
他把陆渟捞上床,像是解绳子一样,不知花了多久才把陆渟从这艰难的死扣中完完整整地重新拥在怀里。
秋意北担心陆渟一会儿又要“舍弃”他,重新和被子纠缠在一起,索性跨过陆渟的腿,圈住陆渟的上半身,完完全全禁锢住了陆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