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北一手扶着陆渟的后背,一手托着陆渟的头,无奈笑出了声,让陆渟半靠在身上,腾出一只手,扯掉头上的浴巾,给陆渟蒙了个严实,两手一伸,把陆渟抱了起来。
浴室的门是推拉的,秋意北用胳膊肘推开了门,刚走出去两步,他就停住了。
蒋芳月光着脚,披头散发站在浴室门前,静悄悄的。
秋意北呼吸一窒,发现蒋芳月的眼神压根没有分给他一丝一毫,她自始至终都注视着他怀里脸被蒙着脸的陆渟。
秋意北不太清楚蒋芳月的病情到了什么地步,不知道她现在是清醒还是正在发病,但总归要解释两句:“伯母,陆渟易感期太累睡着了,您有事要和他说吗?”
蒋芳月像是没有听到秋意北的声音一样,还是一动不动盯着陆渟。
陆渟倒是被吵醒了。
他拉下盖在自己头上的浴巾,第一眼就与蒋芳月正正好好对视上。
“放我下来吧。”陆渟的语气淡淡的。
秋意北也拿不准现在是什么情况,把陆渟放下后,转身回了浴室收拾剩下的残局。
陆渟站在蒋芳月面前,并不与蒋芳月对视,嘴角微微噙着说不出情绪的笑。
他在等,等蒋芳月的下一步动作。
两人静默对立了很久,久到因为易感期的不适,陆渟想找个地方坐下。
蒋芳月终于动了,她从背后拿出了一把刀,慢慢伸向了陆渟。
而陆渟却还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微笑看着蒋芳月。
秋意北回头不到一秒的功夫,再转过身来,呼吸差点停滞,蒋芳月的刀尖已经挨上了陆渟的脖子。
陆渟却还站在那里笑着看着蒋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