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喊吧,您喊出口的第一秒,他们会正好看见刀捅进我的身体。”
“你个疯子!”陆正庭压低声音,目眦欲裂。
“在您曾经的商业伙伴眼里,杀了人的您或许才是疯子。我知道您不在乎手里有几条人命,但是能拖延您出去的时间,也是好的。秋意北的能力您也知道,不出一年,平愚市的地产行业就能整个大变样。等您出去了,您早就被时代抛弃了。”
陆渟清楚,陆正庭不怕死不怕妻离子散,他只要他的野心,他也只怕曾经的光环再也没有。
再坚持一下,陆正庭马上就要松动了,陆渟心道。
“为秋意北牺牲到这种程度,小心以后死无全尸。”陆正庭咬牙道。
陆渟挤出笑容,手里的刀依旧没有停止往自己的心口去。
陆正庭急了:“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陆渟的手倏地一停,“您清楚。”
——
接见室的门终于打开。
秋意北从离开接见室开始,就没有停过的踱步一下子顿住,立刻奔向接见室门口。
陆渟戴好棒球帽,低着头走了出来,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去看秋意北。
秋意北冲陈律师点头示意,陈律师同样点头回应,向已经失魂落魄的陆正庭走去,再次关上了接见室的门。
直到秋意北胆战心惊地把陆渟带出看守所,走出了很远,陆渟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他对秋意北虚弱道:“有点累,撑我一下。”
秋意北立刻手掌撑住陆渟的后腰,在已经寒气入骨的十一月底,陆渟出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