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早逝,他娘一个人把他带大,花了不少心血才让他有机会进书院念书,所以一听到这个消息后,便跪在院长面前,求对方给程悦秀一个机会。”
说完,常宇涵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种习惯,不过他就算留下来以后也走不了仕途了。”
他们进书院其实也就是为了学习更多的知识,想走仕途的哥儿并不多。
可程悦秀就是想走仕途的那一个,偏偏他管不住自己的手。
“而且他娘还说,之前在私塾的时候,程悦秀就有这个毛病,你说他为啥有这种毛病呢?”
“我想他自己也在琢磨这个问题。”
柳含文躺下道。
第二天程悦秀挨个过来道歉,轮到柳含文这边时,他却直接走了。
柳含文挑眉,“这就完了?我这么大的人你没看见?”
程悦秀抿了抿唇,他转过身看着他,“我可没偷你的东西。”
柳含文简直气笑了,“没偷我的东西?你还真敢说,我放在枕下的匕首可是被你丢进茅厕里的。”
院子里的其他人刚开始还以为柳含文是故意在为难程悦秀,可现在一听对方居然也丢了东西,顿时惊讶了。
“院长说要给所有你偷了东西的主人道歉,你居然越过了含文,程悦秀,你这当着一面背着一面的功夫也够可以的,”知道柳含文丢了东西的常宇涵顿时不高兴了。
程悦秀面带惊慌,他没想到自己丢进大茅厕的东西也被人查到了,“对、对不起。”
他不能离开书院,不然娘会气死的。
说完,还怕柳含文去告诉院长,“我只是一时没想到,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柳含文垂眸看着他,最后微微一笑,“没关系。”
说完,他便回了屋子,而常宇涵对着程悦秀冷哼一声也回去了。
剩下的学子面面相觑,没人去理程悦秀都各忙各的了。
原本程悦秀就不怎么与人接触,发生这事儿后他是彻底不与人交流了。
但是念书倒是比以前更努力。
而让常宇涵气愤的是原本在“博”学屋的程悦秀居然被分到了他们学屋,一时间“多”学屋的学子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把人放在一个他得罪过的学屋里,这不是给程悦秀添堵吗?
可程悦秀除了沉默些,却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郑老夫子也没有对此事多说,而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包打听来客人的时候正好是柳含文他们休假的时候。
原本打算和王至文还有柳含书聚一聚再回铺子的柳含文只能和穆寒才先离开。
穆寒才最近十分不开心。
原本以为进了书院就可以天天见到心上人,结果武术课十天才只有两次,压根看不见人,其它时候柳含文又在学文,穆寒才天天往这边跑也不是个事儿。
“怎么了?”
穆寒才叹了口气,“我不想做你夫子了,做了这么久,也没听见你叫多少声。”
柳含文一愣,“那穆夫子,你怎么了?”
穆寒才微微一笑,“我在想我当初要是进书院做学子,咱们相处的时候会不会多一点?”
第49章